不過,這種時候,玄甲也難保命。
方才,三人一腳踏進了血霧,剛走沒多遠就被血鴉攻擊,差點沒出來,幸虧前麵的不少人也被困在這滔天的血霧中,與他們一樣。為了保命,有人帶頭將他們全部召集在一起,共同抵禦血鴉,這才逃的一命。
即使這樣,也有幾人喪生在身後的血霧裏麵。
“幾位看上去不像一般的散修,不知來自哪來?”正這時,方才那領頭之人,趁眾人剛剛死裏逃生正原地恢複的間隙,朝李光耀三人走來,拱手問道,眼神卻時不時瞟向三人身上的玄甲。
李光耀幾人眼皮抬了抬,望向此人,見他臉頰狹長,麵上無須,卻生的一雙細眉,眼眸偶現犀利之色,雙唇削薄,看上去給人一種精明之感,頓時便不想理會。不過剛才若不是他在危急關頭振臂高揮,李光耀幾人隻怕小命早休,見此,他微微拱手,算是致謝,之後三人對他依舊不搭不理。
都是五江城的公子哥,天生有股桀驁之氣。
“我叫韓策,我身後這幾位是我的朋友,與我一起前來尋些機緣,我見你們三人修為不低,敢問有沒有興趣組隊前往,這剛一進入墓就凶險萬分,一起行動總比孤身前往要好的多。”這名叫韓策的男子見三人不搭理他,也不生氣,自顧自的一番介紹,還順手將身後幾人一一介紹,看起來頗為熱情。
李光耀心神一動,韓策說的十分讓他動心,這古墓確實凶險,剛才他們早有領教,結盟同往,正合他意,於是故作思索,接著便道:“原來是韓兄,失敬,你說的沒錯,此地不但怪異而且危險重重,我三人同意結盟前往。”
韓策見此,微微一笑,卻聽見李光耀接著說道:“不過,我奉勸韓兄不要打歪主意,我們三人都是五江城李家之人,在這片土地上,我們若出事,你們誰也逃不掉。”三人鼻孔朝天,一副睥睨之色。
韓策心裏咯噔一跳,心道:果然有些來頭,嘴裏卻連稱不敢,之後更是將頭一揚,神色頗為孤傲的道:“我知三位身份,不必多言,但既然結盟,就要以大局為重,這關乎到大家的生死性命,到時萬一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三位多多擔待,我無心與你們結怨,所以醜話我隻得說在前頭。”
三人見他說的合情合理,相互對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韓策臉露笑意,隨即招手,身後幾人上前,眾人圍成一堆商議了一番,便轉身朝前方那條幽暗的小徑走去。
良久之後,三道身影氣勢如虹的衝出血霧,正是一路酣戰前行的周南三人。
三人一路戰到底,不知殺了多少血鴉,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了些疲乏之色。
見終於出了血霧,三人同時鬆了口氣。
“崔兄,我張築基好戰,是出了名的,卻沒想到你居然比我還好戰,看來我們是天生一對。”張築基狠狠拍了拍周南的肩膀,哈哈一笑。
卻看見周南臉色發些發綠,額頭布滿黑線,張寧珊更是掩嘴想笑,放知道自己一時嘴快,連忙撓撓頭,憨笑道:“天生一對……對手。”
“築基兄,你的法器,還真是別致的很。”周南取笑道。
張築基見周南取笑,連忙將鏈球收進乾坤袋,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取笑他法器的人了,他顯得有些鬱悶,道:“崔兄有所不知,我天生神力,別的法器太過於輕,我使不慣。”
周南點點頭,一副了然之色,這與他倒是有些相似,太輕的法器,他也使不習慣,就連從家族的外庫裏拿出來的那柄重型關刀,現如今,隻怕自己也得嫌它分量稍有不足。
“你這杆戟,來曆不凡吧?”張築基對周南的戟也一副興趣滿滿的模樣。
“家母所留,恕不能借築基兄一觀,請築基兄見諒。”周南見他一副嘴饞的模樣,歉意道。
張築基哈哈一笑,擺擺手:“崔兄說的哪裏話,這事何須致歉。”
周南將擎天戟收回,也重重拍了拍張築基的肩膀,二人相視一笑,一副勾肩搭背的模樣。
三人原地歇息了片刻,便開始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隻見前路幽暗無比,隻餘一條小徑能夠踏足,其他的地方,都被黑糊糊的淤泥覆蓋,腳踏上去,人便往下沉,一番商議後,周南在前,張築基斷後,將張寧珊護在中間,毫不猶豫的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