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信眸子漆黑攝人,一字一頓的命令道:“將青陽礦包圍起來,不要放進去一人,也不要放跑一人,無--論--是--誰?”
“謹遵城主號令!”府軍喊聲震天,接著,原本整整齊齊守在塌礦之前的府軍,霎時齊動,整齊有序的朝塌礦四周分兒包抄,隻怕過不了許久,這座塌礦就會被府軍從四處圍滿。
許信見李文泰臉露疑惑之色,便伸手將他招至眼前,在其耳邊細細低語起來,李文泰臉色漸漸露出一副恍然之色,道:“許老弟考慮周全,自當如此,不然皇都發怒,後果難以預料。”
許信點點頭:“五宗齊至,我是想壓也壓不住,不過,他們進去不出來便罷,反正我也出手阻止過,反而卻被打傷也有推脫的理由。若是他們出來,我想,無論如何我也要將他們截住,不讓他們帶走墓裏的一磚一瓦。”
李文泰臉色凝重,道:“正該如此,不過這樣的話,以我們的實力和五宗弟子對抗,隻有被瞬殺的份。”
許信臉色憂鬱,歎道:“我就算用人命去填,也要把他們留住,不過我覺得,他們進的去,想出來,怕是沒那麼容易。”
夜幕降臨,月色悄悄爬至當空,淡淡的月光灑下,如給世間披上了一件薄薄的銀紗。
眼見幾大宗的弟子都紛紛進入了古墓,周南三人剛打起了悄悄摸進去的念頭,就見許信大手一揮,派兵將整個偌大的青陽礦團團圍了起來,頓時有種坐不住的衝動,不過眼下。除了呆在原處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說好好的,這許信為何叫人將青陽礦四周都給圍了起來,青陽礦除了正麵之外,三麵都是高峰險峻,難不成他還怕人進去?”張築基問道。
周南一笑,指了指他的鼻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剛剛我們三人不是還打算摸進去嗎?”
張築基怔了怔,點頭如搗蒜,道:“這不是見了幾大宗的弟子都進去了,我們幹坐著也不是辦法,他們可進去不少人,若是墓裏真的有什麼寶貝,我們湯也喝不上,豈不是白來一場?”
“別急,你沒看見許信將礦圍起來了,這就是怕幾大宗的弟子從古墓裏麵帶東西走呢?我倒是希望幾大宗的弟子一切順利,最好趁皇都的人沒有來之前,就帶著寶貝從裏麵出來,這樣許信定會極力阻攔,說不得會動手,嘿嘿!他們一動手,我們才好動手。”周南一臉壞笑的道,肚裏壞水直冒。
張築基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周南,道:“崔兄的話過於危言聳聽了吧!許信敢和他們動手,那豈不是與找死無異?”
“他必須要和他們動手。”張寧珊也肯定了周南的猜測:“不然,你以為許信圍礦做什麼呢?”
“皇都的人肯定都在趕來的路上,許信若是讓五大宗的弟子把古墓掏空,怎麼向皇都交代。至於找死一說,更是荒唐,他許信帶來數千府軍,哪怕是用人去堆,哪怕將這些府軍全部耗光,他許信也是不會自己動上一根手指頭的。”張寧珊繼續說道。
張築基這才恍然大悟,嘴裏呐呐出聲:“好深沉的心思,好狠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