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前,是一片花園,苗畫花平時沒什麼事,就喜歡栽些花花草草,雖為修士,卻不失少女情懷,濃鬱的花香撲鼻,童仙水坐在園中一張石台旁,雙手托腮,怔怔發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腳步傳來,童仙水收起思緒,隻見苗魁夫婦雙雙站在她麵前。
苗夫人方才怕打擾苗魁替女人壓製寒毒,便沒在房內,當下喜聞女兒獲救,心情豁然大好,可隨後又要麵臨離別,不禁心裏難受,淚眼漣漣。
童仙水見狀,拉著苗夫人坐下,稍作寬慰,接著便把苗畫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加以細說。
苗畫花的體質,說來童仙水都感到十分的驚訝,天寒體非同小可,小成期的天寒體,絕對是修士的噩夢,路過之處,天寒地凍,大成期的天寒體更是恐怖絕倫,冰封天地,更讓人絕望的是,揮手間就能將無形之物冰凍,比如修為,試想連一身的修為都被冰凍,還如何與人交戰?
傳說中,有大成期的天寒體修士,揮手間便能冰凍時空,讓時間禁止,不過這都是傳言,是真是假,誰也不知。
童仙水深知這種體質的罕見,及恐怖之處,上古年間,每出現一位天寒體的修士,都在世間留下了傳奇一般的事跡,她自己便是無限接近小成境界的天寒體,所謂感同身受,苗畫花日後的成就有多麼璀璨驚人,她心知肚明。
說來此次還是她第一次離開冰神宮,原本是想等到體質小成之後再出世曆練,然後冰神宮一隻三眼金雕的出逃,讓她起了好勝之心,便下山捉拿金雕。誰知,第一次出世,便遇上險境,幸得周南出現,當下,又發掘了童仙水這名曠世奇才,算是不需此行。
冰神宮,雖強,有了童仙水的加入,將會更強。
苗魁夫婦不知道天寒體到底為何物,但童仙水細細解說下,二人原本臉上還有著些許的擔憂,當下卻是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期待,吉原城畢竟太小,雖說在苗魁心裏,以苗畫花的天賦,遲早會遠走高飛,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天剛微亮,紅日在天邊好似睡過了頭,隻見紅雲不見日,卻有一番別樣的景致。
石鼓河,依舊波浪滔天,滾滾的河水湍流,不知去向。周南身影站在河邊,發絲飛揚,目視前方,好似千年的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直到那一步三回頭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遠方,周南才轉身,慢慢朝城裏走去。
苗魁怕夫人不忍這種離別的場景,送行的,隻周南一人。
“苗叔欺我呀!我也不喜歡看背影。”周南一邊往城內走去,一邊嘀咕道,仿佛這樣,才能緩解此時難受無比的心情。
“賢侄,此話差亦,你苗叔,何時欺過你,這不!一有好事,便尋你來了。”說苗魁,苗魁到,站在周南前方不遠處,朝周南嗬嗬一笑,聽語氣,怎麼都有些陰謀的意味。
周南抬眼,隻見苗魁一身黑衣,從頭裹到腳,活脫脫一副
要幹“大事”的裝扮,身旁,五位城主府軍統領也是一身黑衣打扮,見周南望來,紛紛拱手行禮。
周南自也回了一禮,看著幾人怪異的裝扮,疑惑的道:“苗叔,各位統領,你們這是幹啥呀?大白天的,嚇不嚇人?”
苗魁一笑,神神秘秘的道:“不是說了嗎?找你有好事。”
周南聞言更是納悶,不解道:“穿成這樣,莫非是去殺人?”
苗魁幾人相視一笑,周南立刻會意:“還真讓我猜對了!”
“嘿!別人都是在晚上摸黑幹些殺人放火之事,咱們倒好,光明磊落,大清早來!”周南灑脫的道:“說吧!苗叔,是田家還是沈家,不過這兩個可是龐然大物,就咱這幾個人,隻怕動不了他們的筋骨。”
苗魁搖搖頭:“他們在吉原城根深蒂固,族內長老極多,不易對付,暫且放著,這次,我們要取彭九的狗命。”
周南眉頭一皺,道:“這巨象冒險團,平時看著不沾染吉原城的大小事情,專幹些獵捕魔獸的冒險之事討生活,沒想到這次,居然傍上沈家與田家,看樣子,是想取我們周家而代之,彭九,出的一手爛棋。”
苗魁哼了一聲,道:“他以為他是誰,說來說去不過是吉原城一股可有可無的二流勢力,等我們騰出手來,誰能救他?”
說幹就幹,周南絕不含糊,對於彭九這種嘍囉一般上躥下跳的人物,若是不及時鏟除,會壞大事,周家滅門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苗魁幾人紛紛帶上黑巾,將麵目遮掩,周南愣神道:“看來苗叔把我當槍使呀!”接著灑脫一笑,又道:“這樣也好,一明一暗,坑死人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