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仙水身後的老者頻頻點頭,歎道:“後生可畏,此子確實不錯,看他對戰當真如看戲一般,至少,不乏味。”
童仙水雙手攏在袖內,握在一起,麵紗下的臉龐上,有著一絲的擔憂,不過老者的話語倒是提醒了她,看周南那副欠打的模樣,自己還真是白白擔心了。
“也許隻是故作輕鬆,不想輸得太難看罷了。”童仙水道。
“非也!這小子分明還留有餘力未盡,我猜,他是想趁對手分神的刹那,做到瞬殺,不然此刻,那小子全力而為,隻怕戰局已是一邊倒的局勢。”老者伸手捋了捋胡須,笑道。
身旁的黑衣人不露神色的拿肩膀撞了他一下,老者臉色頓時一僵,又將捋胡須的那隻手硬生生放下,身形頓時站的像杆標槍。
“小姐麵前,為何就收不起那副高人模樣!”老者心裏暗道。
若是周南知道老者的想法,定會大叫一聲你知道個屁,此時的他,苦不堪言,雖說他此時力壓田謀風一籌,但那是因為田謀風帶傷出戰,也留有一分自保的餘力,況且,即便是再如何占據勝勢,破不去田謀風的玄甲,一切都是枉然。
他今天,可不隻想勝,還想殺人。至於底牌,他沒有,有的隻是,被自己隱藏了起來的真實戰力,隻有能做到一擊必殺之時,才會攻出這傾力一擊。
田謀風忍無可忍,自己何時如此被人蔑視過?
劍訣再變,五劍去其二,三劍防,二劍攻。
隻見一陣銀光閃的眾人幾乎睜不開眼,兩柄重劍一左一右脫離戰團,在空中回旋一陣,呼嘯攻向周南雙肋。
田謀風臉色微微發白,這種攻防兼得的劍勢,他還未完全領悟,極耗心神,但他心知自己身上有傷,並不適宜久戰,周南變態的戰力,讓他隻想速戰速決,每一次交手周南都會強上一分,這次,周南更是駕輕就熟,看他那副輕鬆之態,是想用久戰拖死他。
見兩劍來襲,周南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之色,大喝一聲,身體翻滾,大戟一抖,與三柄重劍分別一蕩,借著著這股反彈的力道,周南翻滾的身體往後微微一退,兩柄重劍堪堪擦著身體掠過,險而又險的避過這看似無法閃避的一擊。
台下一片嘩然,連周子昂都不再蹦噠,瞪大了眼,暗叫聲好險。
“托大!”童仙水道了一聲。
“愚蠢!”老者恨鐵不成鋼的道:“這時候撤勢退去,尋機再戰便是,這是什麼?賣弄身法麼?”
田謀風臉上閃過獰笑,暗道:“看你能躲得了幾擊。”
劍訣再變,田謀風輕喝一聲。
“疾!”
隻見五劍聚集,朝齊發而至,臨了卻劍光一閃,分道而馳,依舊是三劍在前,兩劍其後。
周南身形稍顯狼狽,方才站定呼出一口氣,卻又見劍陣來襲,倉促出手,當當當三聲將攻至眼前的三劍挑的劍道一偏。
哪知,三劍之後,還有二劍攻勢更盛,轉眼便要及身,周南大驚,急忙將大戟橫掃,打落一劍,另一劍,就在剛要破入身體之時,被周南以手掌牢牢握住。
殷紅的血,滴滴落下,刺眼無比,周南神色慘白,手裏的那柄重劍鋒利無比,差一點,就將他身體貫穿,差一點,就將他手掌一分為二。
若非他修有煉體術,這一劍不但無法接住,重劍會將它手掌斬去,他的命,也會被劍一並收走。
台下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就連向來淡定的周子青此時也是臉色大變。
苗畫花更是身形飄至擂台邊緣,一臉焦急之狀。
不好!
“南哥哥,當心身後!”苗畫花麵色驚恐的大喊一聲,周南聞聲回望,隻見方才一馬當先攻向他的三柄重劍,不知何時竟繞到了他的身後,此時趁他不備,無聲無息的攻他身後,已然快要及身。
周南一隻手握著大戟,一隻鮮血直流的手還握著那柄重劍,見狀眼裏閃過恐懼之色,大戟順勢一帶,狠狠拍向地麵,擂台為之一震,他身形卻借力,幾乎是貼著地麵往身旁橫移一丈。
“好!師弟這劍訣果然已窺的七分門徑,就是與我相較,也是相差不遠了,這小子戟法神乎其神,奈何徒有其形,卻無神韻,這一劍,他若接不下,便要殞命了。”龐泉溪大喊了一聲好,眼光灼灼盯住台上,一臉得意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