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厲嘯,金雕氣勢洶洶撲向女子,第三眼大開,瞬間便有成百上千的紫色光束連綿不絕的罩向女子。
女子沒想到一上來金雕仍是這種以命相搏以傷換傷的打法,頓時有些無措,若是金雕如此戰法,地獸的防禦本就比修士強上很多,於她大不利。兩敗俱傷,太得不償失了。
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赤劍揮出數不清的赤芒,同時,身體不斷倒退,另一隻手輕輕揮向空中,一幕幕光華閃現在她氣四周,金雕被這陣看似虛幻光華一阻,龐大的身軀緩慢不少。
女子遠退,金雕肉搏的期許落空,但它眼眸卻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詭異,依舊不管不顧的衝破光幕朝女子極速衝來。
女子嘴角閃過一絲冷漠,道:”孽畜,既然你要如此,我便耗死你!”說罷女子再次揮劍,一道道赤芒朝金雕襲去,身形一退再退。
金雕猛扇雙翼,速度快到極致,全然不顧身上被劍芒傷的體無完膚,一道道傾盆大口冒著鮮血,可它,視而不見。
女子心下一喜,這樣下去,就算金雕再如何快,也不會比她手裏的劍快,這金雕看來是垂死掙紮了。
”看你的身體強,還是我的劍強!”女子說完再揮劍,金雕渾身滿是血,慘不忍睹,堪堪衝破女子的劍幕,眼見就快要接近女子卻又是一輪赤芒無休無止的襲來,她的身形也再次借機遠遠後退。
正是這時,田謀風腦海中想起金雕的傳音,簡單直白:”機不可失,動手!”
此時女子已退到田謀風上空,他眼裏閃現一抹深深的死誌,渾身靈氣翻滾,雙腳猛踏地麵,大喝一聲,身形垂直而上,一拳轟向女子。
這一拳,田謀風可不敢藏拙,雖然他修為在女子手裏半息都撐不住,但,金雕所說的意圖很明顯,誌在擾亂她的心神,輸人不輸陣,這是田謀風身為世家弟子用爛了的招數,這一拳戰意衝天,氣勢恢宏,能不能傷到女子他不敢說,但,若是冷不丁的冒然奇襲,卻是無比唬人。
女子心神大顫,怎麼也沒想到金雕居然還在此地埋伏了幫手,頓時慌了手腳,感受到身體下方那股澎湃的攻擊,她來不及多想便揮劍斬下。
就是這時,金雕帶著全身猙獰的傷口恰巧感到,劍未落下,金雕的一聲長嘯卻炸響在耳旁,女子手裏的劍險些不穩,未待她做出反應,金雕的第三眼紫光激射,刷的從女子前胸穿過。
女子慘叫一聲,赤劍落空,並未斬中田謀風,堪堪從他身旁斬落,田謀風那一拳卻如願以償的轟在女子的後背。
金雕乃地獸,修煉至今不知已存在這世間多少個年頭了,雖未化形,但卻是實打實的老怪物,它一擊得手,時機把握的無比準確,出手亦是無比很辣,這一切,全仗著田謀風的那一拳之威。
有一點三眼金雕卻沒有告訴田謀風,它能傷了女子,但叫它殺女子,它卻是萬萬不敢的,如果女子死在它手裏,這天下雖大,卻無它的容身之所。
女子重傷,神色萎靡重重落下,摔在結實的山頭上,胸口已被泊泊的鮮血染紅,嘴裏也是大口大口咳血。
田謀風身形落在女子身旁,剛才女子向他劈出的那一劍,他仍心有餘悸,若是金雕晚來半息,自己隻怕早已被這一劍劈成兩半。
”不好!”正全神貫注打量著女子的田謀風,突然臉上閃過一絲焦急,女子手裏捏著一張傳信符,雖然她神情痛苦不堪,重傷使得她連手都微微發顫,明知女子在報信,但田謀風依舊不敢動她,隻得大喊一聲。
金雕聞聲出手,紫光一閃,洞穿女子的手臂,女子再次慘叫,手裏的傳信符滑落,田謀風急忙將那張傳信符撿起,塞進了乾坤袋。
”小子,這人交給你了,要殺要剮是你的事,她的一切,都將屬於你。”金雕巨大的身體漂浮在漆黑的幽黑的夜幕中,一身凶戾之氣被它收斂,看得出,為了這一擊,它也傷的很重。就在傳音給田謀風之後,雙翼拍打,身形沒入無邊的黑暗中,緩緩遠去,走的很是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