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幾道突如其來的身影,那千戶長頓時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得救了,另外二人他不認識,但苗畫花和周南的身影已在他心裏甚至是全部府軍的心裏留下了深刻,難以磨滅的印記,特此是周南,修為與他相仿,但是那柄重型關刀給他的感覺,他在周南手下撐不過十個回合。
田謀風自認為必殺的一擊卻別人橫插一杠,輕鬆破去,借著微弱的夜色定睛一看,那道白發飄飄的俊秀身影站在黑夜裏是如此紮眼。
周南!
田謀風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竟沒想到最先到的援軍竟是他。
苗畫花一甩衣袖將雲羅袖收回,冷冷看著麵前不遠處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田謀風眾人。
"田謀風?"
周南試探的喚了一聲。
雖然對方均是黑巾蒙麵,但周南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個女子曾是周南無比熟悉無比親近之人,區區一張黑巾,自然擋不住周南的熟悉的記憶。
田謀風心裏一突,似乎對周南能將他們一眼認出感到很震驚。
"你怎麼知道是我?"田謀風將臉上的麵巾扯去,既然已被認出,再蒙臉也沒有意義。
周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雖然苗畫花也很奇怪周南為何一眼就將對方認出,但隨著田謀風身邊的沈青玉緩緩將黑巾扯去,這問題白癡都能想得到。
"田家?大元宗弟子?就是個笑話,殺幾名毫無修為的軍士,還真無恥下作。若是他人知道平日裏高高在上的田大少爺夥同田家後輩,在月黑風高之夜蒙著臉幹些偷雞摸狗之事,恐怕都會驚掉滿口大牙,嗯!今夜之事,我必要學那長舌婦,傳出去。"周南搖搖頭,眼神逼視田謀風。
田謀風訕笑道:"你隻會逞口舌之厲麼?還是這輩子都打算躲在女人身後?"他看了看周南身邊的苗畫花,眼裏閃過一絲驚豔。
城主之女苗畫花,雖極少出門,但聲名在外,吉原城四大美女,有她身邊沈青玉,也有她苗畫花,之前倒有過一麵之緣,奈何苗畫花性子冷淡,並不曾和他說過幾句話,傳說中的城主之女天賦絕倫,卻未想到她修為竟這麼高深,方才輕輕鬆鬆就能將自己的劍招破解。
"慌什麼?你我遲早一戰,算算日子也快到了,你不必這麼著急送死。現在要解決的是當下的事情,我想請問下身為大元宗核心弟子的田家少爺,你打算怎麼樣給城主府交代?自裁謝罪?我想你這貪生怕死之輩是斷斷做不出來的。"周南道。
"哼!此事是個誤會,我相信苗大小姐自然不會為了幾名軍士與我計較的。"田謀風冷哼一聲,對著苗畫花道:“苗小姐,此事誤會,還望小姐看在家父與城主之間交情不菲的份上莫要計較。”
"不計較?你把人命當草芥,還好意思談交情!我們若是遲來一步,人都被殺了,還有和好說的,動手吧!"苗畫花雙袖一甩,寒氣凜冽,滾滾朝田謀風撲去。
田謀風卻沒料到苗畫花一言不合便動手,慌忙之下大吼一聲,道:"住手,苗小姐,你可知大元宗使者不日便到,城主府與田家鬧僵實屬不智之舉,我們之間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你天賦如此高,進入大元宗修行也不是難事。"
"大元宗!很厲害麼?"空靈的聲音傳來,一旁的柳詩嫣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不但沈謀風臉色難看,就連周南與苗畫花也吃驚不小,難道大元宗不厲害麼?
田謀風望向柳詩嫣,這一往就好似挪不開眼一般,眼神閃爍,方才隻注意到苗畫花,卻未看到一旁的柳詩嫣,心裏頓時有些羨慕周南,為何此時他身邊的女子一個比一個美,甚至有些妒忌。
直到他身旁的沈青玉的臉色顯得難堪之時,他才哈哈一笑,頗顯自豪道:"大元宗是修行大宗門,在宿獅國也有有數的洞天福地,姑娘難道不知麼?"
"不知,不過大元宗的弟子若都似你一般,想來那大元宗也是三流宗派而已!"柳詩嫣道。
"姑娘,禍從口出,還是自重些好,以免因此惹了大禍。"田謀風臉色頓時難看無比,陰沉的快滴出水來。
柳詩嫣說的是實話,大元宗她自然是知道,非但不陌生,相反卻很熟悉。宿獅國五大修行大宗門其中就有大元宗,她所在幻音山宗自然也在此列,每十年,五大宗門必會碰撞一次,舉行一次五宗大比,大元宗實力雄厚,每每都以五大宗門之首之居,她身為幻音山宗的親傳弟子,又何如不對大元宗熟悉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