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元仕的反應讓他更堅定了自己這種荒謬的想法。
"沈家主,來了也不不打個招呼,我好親自相迎嘛!"周元仕拱手為禮,笑顏道。
"是啊,沈家主不地道呀!也不叫下人來支應一聲。"周延也笑著附和。
"周二爺,大長老,我聽聞今日是周家子弟的月比,特來觀摩一番,沈某唐突,還請二位莫怪!"沈德世故的說道,話剛說完,沈丘和沈木上前,各自伸手一扔,竟扔出兩個蜷縮的人影,他們身材高大,方才竟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手上,竟還分別拎著一個人。
周南望去,那二人別人可能不認識,但是他卻很眼熟,正是那兩個閉著眼也能睡著的周家的守門侍衛。
"沈家主,這是何意?"周子青也認出這二人來,臉上頓時很不好看,當周家無人麼?
況且,這沈德到來的時機也太出乎意料了
"哼!周家主言重了,這二人有眼無珠,我替你教訓了一番,區區下人,衝撞了我等,想必周家主不會介意吧?"沈德道。
"沈家主,今日乃我周家後輩子弟月比之時,幾位的確來的不是時候,況且一來就傷我家護衛,沈家主最好給我周某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幾位恐怕得留在周家了。"
周子青一甩袖袍,憤道。
他很清楚,今日月比之後,就是周延主持的家族長老大會,召開這長老大會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想通過長老會來罷免他這個家主,伺機讓周元仕上位。
顯然,以他在家族內的聲望,周元仕與周延的目的很難達到,所以,他們缺少一個契機。
而周南正是這個契機,他傷了沈坤一臂,沈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周元仕在今日與沈德聯手,目的也不僅僅是讓他下位那麼簡單。
周元仕要的是家主之位,沈德,要的是帶走周南。
既來來者不善,周子青也沒有了那麼多顧及,表麵上的功夫也就懶得做了。
"周子青,要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一家之主,怎對客人如此無禮?"周延道。
周子青不理會,拉著周南飛身落下擂台。
沈德眯著眼,四處打量,卻瞟見周誌神情萎靡,雙手下垂,開口問道:"周誌賢侄這是怎麼了?"
周元仕怒道:"周南這小畜生竟隱藏了修為,誌兒被他陰了,可恨!"
沈德再次眯起他那聚光的小眼,瞟向安靜站在周子青身旁的周南,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居然,築基了!"
沈德腹誹,這次周元仕與他合作無間,周誌的突破也是他提供的築基丹,這才讓他不在周子青的察覺下秘密築基。否則,憑築基丹如此珍貴,加上稀少,要想從家族庫房裏拿出來一顆,沒有周子青的允許,誰都無法辦到。
原本周誌隻要將周南廢去,這樣,他就能將周南帶走,想必周子青要保住一個完全的廢物而與沈家開戰,恐怕會引起眾怒。
這樣,周元仕就能站在家族的名義上,堂而皇之的分裂周子青,到時候周元仕順利上位,一箭雙雕。
想起沈坤的傷臂,沈德臉色一沉。事情的發展似乎偏離了軌道,任誰都想不到周南短短時日竟進展神速。
這等天資,令人膽寒。
"周家主,今日我前來隻為一件事,你們家族的月比我也無心觀摩,我隻要周南賢侄跟我走上一遭,替我兒醫回傷臂即可,你看如何?"沈德道。
"不如何?你沈家之人悔諾在先,又將我兒文劍打傷,欺人太甚,我兒周南哪也不去。"周子青大手一揮,毫不留情麵的拒絕。
"周家主,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你看我今日像是上門來請求你的嘛?"沈德不善的道。
周子青瞥了一眼站在沈德身後的沈家眾人,冷冷道:"我自然知道你今日所來是受人之托。隻是,你若是將你兒帶來周家誠心道歉,我想南兒必會施手將你兒醫治,如今,你竟然插手我們周家內部之事,我看你兒的傷臂,恐怕是無人能醫治了。"
"南兒,你說呢?"
周南會意,繼而對沈德拱手一禮,輕笑道:"沈叔,沈坤弟弟是我傷的,今日你若掉頭回去,他日帶他再來周家,我定當全力以赴醫治。今日,你若執意要多管閑事,沈坤的傷臂,隻怕這輩子都好不了了,沈叔,請三思後行。"
周子青笑著點了點頭,今日的周南才是原來的周南,與六年前無異,依然口齒伶俐,雖然是簡單的幾句話,但想必沈德不敢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