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驕傲,不能炫耀,要低調。因為這裏的一切太美麗,太幸福,讓她害怕如夢幻泡沫一樣,一搓就破。
但看見容狄英俊的笑臉,觸摸著他溫暖的肌膚,被他摟在懷中,孟悠然不停的告訴自己:你看,一切都是真實的。孟悠然,你也可以擁有幸福。
夜色沉靜下來,小樓張燈結彩,紅色的綢帶懸掛在屋簷上,被晚風輕輕的吹著,大紅的雙囍字,貼在木窗上,被一對紅燭照著,對影成雙,屋裏緋紅一片,照的人心也是暖洋洋的。
雖然現下是初春,天氣還冷,但此時的小屋,溫馨的讓孟悠然臉頰紅紅的。
她抬起手指,扯了扯紅蓋頭,偷偷往外瞅著,竟然還不見那容狄的身影。
他跑哪去了?
他們成親來了沒多少人,除了孟家的那點親戚,再無其他的,他肯定也不用花心思應酬了。
孟悠然不耐煩的就要把蓋頭扯掉,沒想到“枝丫”一聲,那扇貼著雙囍字的木門被人推開了。
容狄一身紅衣,頎長的站在門口,他長發如墨,映襯的眉眼越發英俊起來,在月光下,還真有謫仙風範。
孟悠然趕緊老實坐好,清了清嗓子道:“你怎麼現在才來?”
沒有人答話,但聽到一陣腳步聲,一雙金底黑麵的短靴出現在孟悠然的麵前,她見他腳上沾了泥,孟悠然微微一怔,問道:“你去幹什麼了?”
難不成去爬山了?
孟悠然正兀自納悶著,就覺眼前一亮,頂在腦袋上的紅蓋頭被人掀開了,容狄拿著秤杆,溫柔的望著她。
孟悠然被看得不好意思,扭捏的低下了頭。
“你還看!”孟悠然不由嬌斥。
“娘子好看,為夫為何不能看?”容狄說著,端起了合巹酒,一杯執在自己手中,另一杯遞給孟悠然。
孟悠然接過,眼珠一轉,故意說道:“這酒我和白大哥也喝過呢?”
說完,她暗暗觀察著容狄的臉色。
容狄麵容淡淡,看不出什麼反應,抬手勾住了孟悠然端著酒杯的胳膊,狹長的鳳眸妖孽的望著她,仿佛漩渦般吸人心魄。
“從此以後,娘子這合巹酒隻能與為夫一人喝。”說著,容狄把酒杯湊在唇邊,示意孟悠然喝下。
孟悠然咬著唇瓣,嘴角忍不住一彎,和容狄一起把合巹酒飲盡。
喝完酒後,孟悠然忽覺眼前一花,腦袋上被扣了個東西,她抬手一摸,摸到了花兒嬌嫩的花瓣。
“這是什麼東西?”孟悠然問,隨後站起來走到銅鏡邊,左右瞧著,雙眼望著那漂亮的花環,忍不住讚歎道:“真好看!而且這些花好鮮呢!就像剛摘下來的一樣!不會是……”
孟悠然轉頭望容狄,隻見容狄那廝衣衫半敞,躺在床上,單手支著腦袋微笑的望著她,低沉著嗓音問道:“好看嗎?這可是為夫親手編織的。”
“真的?”孟悠然吃驚,沒想到容狄這一個大男人竟然會編花環?
想到這兒,孟悠然鳳眸一轉,走過去,扯住了容狄的衣領,沒好氣的問道:“你是不是經常用這種方法哄女孩?否則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這細瓷的活兒?”
容狄靠前,抵著孟悠然的額頭問:“娘子這是吃醋了?”
孟悠然怒瞪了眼容狄,望著他英俊妖孽的臉,重重哼了聲,她才要佯裝生氣的把花環扯下來,誰知手腕被一支修長的手掌握住,她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竟是被容狄一翻身壓在了床榻上。
孟悠然眼睛瞪得老大,雖然她知道洞房花燭夜要幹什麼,但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鼻尖都開始滲出汗珠來。
“為夫第一次編花環,這可是跟山裏的一位大哥現學現賣的,是不是編的很好看?為夫向來腦子聰明,一學就會。”某人自戀的說道,目光落在孟悠然腦袋上的花環上,鼻尖在上麵輕輕一嗅,一臉陶醉:“很香呢!”
孟悠然被容狄靠著,他的唇幾乎要觸到她的額頭,孟悠然不由心裏打鼓,心砰砰的跳,跳的她好似在肚子裏吃了條活蹦亂跳的鯉魚。
“娘子,你的心怎麼跳的這麼快?還有,你怎麼出汗了?是發燒了嗎?”
一支微涼的手掌,落在孟悠然的額頭上,讓孟悠然忍不住身子一抖。
她氣的牙癢癢,挑眉怒瞪著容狄,暗罵:死色胚,明明是情場老手了,還裝的這麼純情?
見孟悠然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容狄挑挑眉梢,附在孟悠然耳廓邊說道:“為夫好像聽見娘子在罵人哦?”
孟悠然一愣,忽覺耳垂一疼,她嚶嚀一聲,紅著臉捂著耳朵望著容狄。
“你……你竟然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