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深伸了個懶腰,不知楚柔近日是怎麼了,天天不知疲憊的,已經一連去了好幾個地方了:炎城、靈疆、水域、漠界。今日更為離奇,居然來到了花樓四立的魅都。
楚深拖著疲憊的軀殼跟在楚柔身後,隻要是楚柔想幹的事情、想去的地方,他向來是不會阻攔的,不是作為弟弟對姐姐不加忤逆的尊重,而是另外一種情感。更何況。楚柔能來這裏,在他看來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讓開!讓開!老子急著去看花魁大典,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再晃晃悠悠擋在老子麵前,老子宰了你!”一個屠夫模樣的手持一把還滴落血水的屠刀,一麵推推搡搡,一麵嚷嚷著。楚深躲不及防,被推了一個趔趄。
“你再說一遍試試!”平日性子柔弱的楚柔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憤怒地擋在剛剛被推的楚深麵前,眸中閃出兩道紫色的寒光。
屠夫身子一下子停在那兒,半晌,猛然跪倒在地,向著楚柔瘋狂地跪拜叩首。口中念念有詞:“別……別殺我!我道歉,不要!我錯了!啊!救命!饒了我!求求你們!好多蟲子,不要吃我!我再也不敢了!”
楚柔秀眉緊蹙,她不過是想保護弟弟,一時氣憤,怎想會出現這樣情形,她一下子不知所措,喃喃道:“你快快起身,以後不再莽撞便是。”
屠夫如遇大赦,跌跌撞撞跑開,再沒心情去看那什麼花魁大典。
楚深微微蹙眉,他覺得楚柔似乎變了,不知這變化是好是壞。
街上人流湧動,都向著一個方向前進著,沒錯,就是花魁大典,楚柔本無意於此,然而,被人流帶著不得不向花魁大典的方向而去。
這花魁大典是魅都每年一度的重要會典,魅都花樓林立,佳麗眾多,人都是有好勝心的,女人由是如此,甚至將此看為一場戰爭,成王敗寇可不僅僅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更是這些整日無所事事的女人之間的事情。不知從何時起,便形成了這具有一定規模的會典。
上屆的花魁名為葉婉兒,已經蟬聯兩屆,可謂難得。據說這粉頭頗為妖嬈,而且很是美豔。
楚深拉著楚柔,生怕她在這人群中走丟,不多時,便來到一處花樓,聽身邊人說,這正是那葉婉兒所在。楚深將楚柔按在一樓的木凳上,寬慰道“柔,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來。”楚柔不知他葫蘆裏買的什麼藥,隻是默默點頭。
卻見那楚深一個箭步登上樓梯,不一會便到達葉婉兒的閨房。
“環兒,我不是說了大典開始前不要讓別人進來麼?”葉婉兒秀眉輕蹙,嗔怪道,看去,哪還有環兒的身影。
“你的環兒不在這兒,我問你,你可是有叫人忘卻記憶的能力。”楚深開門見山。
“這死丫頭又偷懶,”罵了一句,抬頭問向楚深“你怎知道我有這樣的能力?”葉婉兒心下怪道:也不知是哪個拔舌頭的說出去的,說什麼姐妹情深,絕不泄密,還不是告訴了旁人去。都說婊子無情,果真如此。
“若是你記性好的話,一定還記得浣紗這個名字,前兩日偶然遇到,便同浣紗姐姐多聊了兩句。”楚深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