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的,鍾千亦就看見鍾若賢在湖中心的亭子裏品茶,可鍾千亦並沒有想過去的意思,去了相反方向的花園裏。那裏花雖然不及近水的這兒,卻也是另有一番風味。
小七扶著鍾千亦走去了另一邊的花園,她也看到了鍾若賢,不解的問道,“夫人,您為什麼不去找鈺王妃呢?”
“我與她沒什麼好聊的,去了也是尷尬,不如不見了。”鍾千亦緩緩地說道,她寧願一個人發著呆,什麼都不幹,也不願意去應酬別人。
“奴婢明白了。”小七點了點頭,隨後又感歎道:“這麼多好看的花,要是弦月在就好了,她最喜歡花了。”
鍾千亦點了點頭,弦月被留在府裏,一來她自請看著楚夕會不會什麼動靜,二來弦月還要照看突然病了的弦畫,她的姐姐。
鍾千亦看著遍地的花,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弄一些花蜜,到了夏天還可以燉了雪梨清熱解火。這樣想著,就吩咐了小七去準備幾個罐子,和一些采花粉的工具。
鍾千亦一個人坐在秋千上,手握著扶手,輕輕地蕩著。隻有這樣靜謐的時候時候,才能安安靜靜的回想一下過去發生的事情。
“怎麼不去找你的兩個姐姐?在這裏一個人發呆。”司簫輕輕推著秋千,不過鍾千亦還是嚇了一跳,聲音有點耳熟,鍾千亦微微偏過頭來看了一眼,獨特的銀色麵具——原來是司簫,她才沒有叫出來。
鍾千亦有別過頭去,沒好氣的說:“好說我也救了你一命,你不會是想讓我摔個胳膊斷個腿什麼的吧?”
司簫輕笑著,聲音隨著春風吹進鍾千亦的耳朵裏,她原以為司簫會是像齊蕭一樣是高冷的,是個不會笑的冰塊。
鍾千亦聽著司簫的輕笑聲,她小聲嘟囔道:“不真是這麼想的吧……”於是自己換了個話題,“你是怎麼進來的?就不怕我叫出口麼?”她當然不會告訴別人,前提是司簫不會對鍾府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前。
鍾府的防護應該說是在齊國做得不錯了,司簫還能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進來,什麼都不怕的出現在她麵前。她不得不用新的眼光來審視司簫了。
“因為我相信你。”司簫的聲音總是輕輕的,像迷魂曲一樣動人心弦。
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還是一句匪夷所思的話讓鍾千亦微微震驚到了,她站了起來,轉過身來看著一本正經的司簫,退後了幾步,“不……不會吧?”我們不熟吧?才隻見過兩次麵不是嗎?!
司簫勾著唇,繞過秋千走到鍾千亦的麵前,鍾千亦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可她後麵是用石磚圈成的花壇,失去重心,身子就這麼自然的向後倒了過去。
不過出人意料的,司簫並沒有去一手拉過鍾千亦抱在懷裏,鍾千亦狼狽的摔在了花上,土是鬆軟的,況且還有花花草草,鍾千亦自然沒有多痛。隻是這些花——不過好在也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隻是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
鍾千亦本來並沒有生氣,畢竟她本就和司簫不熟,不扶也是在禮儀之中的。但是她抬頭看見看著司簫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用手支著身子坐起來,然後生氣的別過臉不看司簫。
一隻白皙到比女人還好看的手出現在鍾千亦的麵前,“小花貓,還要在地上坐著嗎?你的侍女快要來了。還是說,你想讓我抱你?”鍾千亦現在的確就和小花貓沒什麼區別,頭發也亂了,上麵還粘著一些花瓣,衣衫不整,還蹭到了不少土和花粉。
鍾千亦瞪了一眼司簫,把手遞給了司簫,司簫一把把鍾千亦抱緊了懷裏,從背後聞了聞鍾千亦因為衣衫不整而露出的一些脖頸,但是司簫因為麵具沒有貼的太近,“小花貓比花蜜還要香甜呢。”
司簫突然變得更加溫柔的聲音蠱惑了鍾千亦,而且脖頸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鍾千亦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是要反抗的,但她卻羞紅了臉。司簫似乎很滿意鍾千亦的反應,鬆開了她替呆若木雞的鍾千亦整理一下衣服,用同樣的聲音說道:“我會再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