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給念飛下了什麼蠱,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居然會變成了這樣!就算是我們念飛纏著你吧,隻要你離開白沙市,讓他永遠都找不到你,那事情就會有轉圜的餘地!”
兩人都在同一個地方,念飛每天醉生夢死的,醒來就隻知道要去能見到雲初雪的地方等著,候著。
她不能再讓念飛這樣了,見不到雲初雪,念飛就會慢慢死心的吧?死心了之後,就會有人慢慢的代替雲初雪的位置,這樣她的兒子也就有救了!
而且雲初雪離開白沙市不僅對念飛有莫大的好處,對她的心肝寶貝大兒子安陽,同樣也是極好的。
“安陽現在也有了明確的想要交往的對象,你橫在他們倆人中間也不是那麼回事兒,雲老師,你離開白沙市,對他們兩兄弟都好。”
這就是今天她為什麼要找雲初雪來這裏的原因,她要她離開白沙市,永遠都不再回來。
張巧的心思還糾纏在讓雲初雪離開白沙市這件事上,不過雲初雪和她不一樣,說到這份上,她現在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雲初雪幽幽開了口,“這是許安陽的意思?!”
她確定這不是許安陽的意思,如果許安陽想要甩掉她的話,易如反掌。
而且還不需要給任何支票等形式的東西,更別說工作上的調動,因為隻要許安陽說要放開她,她立即瀟灑走人。
當然,前提是許安陽要幫她把父親和雲浩的難關渡過了才行。
張巧的臉色有些微變,“這你不用管,你隻要離開白沙市就行。”
“張阿姨,想要我離開白沙市不難,隻要許安陽開口,我可以離開。”
如果能很好的解決鞭炮廠的事情,讓她離開白沙市也不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到時候他們居家搬遷,畢竟父親和雲浩都在白沙市犯了事,離開這裏也有好處的。
再者,離開這裏也許真的可以像張巧說的那樣,念飛可以在找不到她、見不到她的情況下,生活會慢慢的過得好一些,不再因為她而那麼痛苦的過活。
“雲老師,就算安陽不開口,你也是要離開的,”張巧有些急了,“別說安陽不會要你,就是要你,我們也是斷然不會答應的。你也知道我們顧家許家都不是小門小戶的人家,退一步說來,對方即使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我們都能接受,但是,我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身家不清白的女人進來!”
父親入獄,親弟弟也是犯事的料,母親又病重在床,這樣的家庭,別說他們無法接受,就是一般尋常人家,也不會接受這種家庭裏的人!
“張阿姨你放心,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入什麼顧家或者許家的門,我高攀不起。當然了,像我這種家庭出身的人,雖然不如你們高貴,但是我也有我的尊嚴,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而不是誰想要我如何便如何!”
入門?!
這扯太遠了吧,她和許安陽永遠也到不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你——”
“你還是先勸勸許安陽吧,如果他不要我了,那麼,我可以走,”又一陣淡淡的清風吹入,雲初雪又聞到了那股宿醉的酒味,她深深的呼吸,再次睜開雙眼時,眼裏已經盛滿了清冷,
“我這麼堅持著要看許安陽的意思,那是因為我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不管將來如何,隻要他肯要我,我就不會離開他。”
話說完之後,雲初雪聽到了門外斷斷續續的腳步聲,酒味也慢慢的在風中消逝。
她知道,顧念飛方才一直在門口外麵聽著她和張巧的談話,最後聽到了她再次說了愛上許安陽的話,傷心的離開了。
如果可以,她多想替他承受他的那些苦痛,所有的悲傷,都讓她一個人自己品嚐。
雲初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張巧的病房的,她沒有拿走那張支票,也明確的告訴張巧她的意思。一而再的傷害顧念飛是雲初雪沒有料到的,那也是她最最不情願的。
如今依舊心愛的男人,終是被她傷得體無完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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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許安陽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在雲初雪後知後覺的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的時候,她那個進了公安局已經好久、卻又一直不肯說出實情的老爸居然說出了實情。
也因為如此,雲浩因為私藏假冒偽劣的鞭炮而受到了相應的懲處,不過也隻是私藏假冒偽劣的鞭炮罷了,之前的傷人事件,並未和這一起私藏鞭炮案有任何關聯。
除去了傷人一事,假冒偽劣的鞭炮也隻是單純的假冒偽劣產品而已,並未造成什麼惡性事件,所以事情的解決辦法是很簡單的。
雲浩暫時被‘關’進了公安局教育,不超過15天,隻是雲浩的公務員身份也因此受到了影響,一年之內他不能回到原單位上班,也就是看悔過情況,一年之後如果沒有做什麼違紀違法的事情便可恢複國家公職人員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