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義舍門口,夜將風鈴放下來,自己則推開茅屋的門走了進去。
風鈴也跟著走進去,這間茅屋並不大,但好歹設備齊全,有一張不大的床,還有一個灶台,一張簡陋的桌子。
夜輕車熟路地用火折子點亮了煤油燈,取出大米和肉幹,指了指風鈴說,“做飯。”
啊?風鈴指著自己,一臉茫然。
她不會做飯啊,古代又沒有電飯煲……
夜詫異地看著風鈴,“你不會做飯?”
“嗯嗯嗯……”風鈴有點窘迫地點點頭。
夜無奈地撇了風鈴一眼,“去一邊待著,我來做。”
隻見夜熟練地點燃柴木放到灶裏麵燒著,然後將鍋洗刷趕緊,倒入清水,淘米,再下鍋,一氣嗬成。
風鈴在一邊看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會煮飯的男人,這得多搶手啊……
弄好一切,夜對風鈴說了一聲,“看好火。”然後就閃身融入了夜色裏。
風鈴聽夜的話,一眨不眨地看著火,看到灶裏的柴快燒光了,就隨手加了幾根進去,可是,她不是添了柴了嗎?為何火會越燒越小啊?
她想起電視裏麵演的,可以吹一吹,就把火吹燃起來了,於是她也以樣學樣地蹲在那裏,對著灶裏麵用力一吹……
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風鈴的這幅樣子。
她的臉上全是黑黑的灰,像個花臉貓,灶裏麵的火要熄不熄的,屋子裏一片狼藉,風鈴正扶著牆壁劇烈咳嗽……
淡定如夜,額角也冒起了幾根黑線。他不過去挖了幾根野菜而已,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風鈴看到夜走進來,眼前一亮,“你終於回來了!火……火快熄滅了……”
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弱,因為她看到夜的眼睛裏,有即將發火的征兆……
“那個,也不能怪我嘛,那個柴燒完了我就加點柴啊,可是我放了柴進去後它就不燃了,我……我就吹一吹……而已……”
而已?
夜的眉毛隱在麵具裏挑了挑,他放下野菜,走到灶台邊,從灶裏麵拿出幾根柴木,“你塞太慢了,沒有空氣,燃不起來。”
“哦!”風鈴恍然大悟,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優秀特工,野外生存也經曆過無數次了,怎麼就忽略了這麼淺顯的道理呢?
難道是和夜呆在一起後,變笨了?
夜重新生好了火,從懷裏掏出一根絲帕遞給風鈴,“把臉擦擦吧。”
“哦……”風鈴木訥地接過絲帕,打了一點水,擦了擦臉,這裏沒有鏡子,隻能憑著感覺花,哪知道越擦越花。
夜再也看不下去了,對風鈴招招手,“過來。”
風鈴毫無脾氣地走過去,夜奪過絲帕,細心地為風鈴擦起臉來。
風鈴的心砰砰直跳,夜離她也太近了,近得她一抬頭,就能看到夜的下巴。麵具擋住了他的五官,卻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和龍天昊不一樣的感覺……
“好了。”夜輕輕放開風鈴,轉身去查看鍋裏的情況。
昏黃的燈光下,風鈴的臉早已紅成了一片。
她搓了搓臉,讓自己恢複正常,她是有夫之婦,她是孩子的媽,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