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分卷 001 徐墨白(1 / 2)

入夜,酒吧,人聲鼎沸,紙醉金迷。

我在二樓看著大廳舞池裏幾近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已經有了如坐針氈的感覺。

現在,我就是用腳趾頭都想都能想出來,等徐墨白知道我半夜偷跑來這裏,絕對夠我喝上一壺。

我想要去看看陸可可為什麼廁所去了這麼久,還未起身就被一個香得過分的風騷男擋住了視線:“妹妹,一個人?”

我不理,從皮包裏翻出手機開機——徐衛那個麵癱保鏢現在肯定已經發現我不見了。

“呦!妹妹還挺害羞!”風騷男撥撥頭頂的一縷黃毛,得寸進尺的在我身邊空位坐下。

“滾。”我隻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個字。

徐衛的電話在手機開機的同一時間就打進來,我想要接聽,卻被風騷男攔住。

“你”

我想說“你作死”,可才說了一個字,就因為後腰那裏襲來的強烈劇痛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最先感覺到的是後腰那裏斷斷續續的刺痛。

我皺著眉頭呼氣,看了看四周陳設就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上了徐墨白的私人飛機。

一個星期前,徐墨白到威尼斯出差談生意。

所以,我這次航行的終點,就是那座美麗的水城。

隻不過,對於接下來將要飛抵的目的地,我並沒有什麼興趣。

這兩年來,我所有的外出都要先到徐墨白那裏去報備。

像今天晚上這樣先斬後奏,而且去的還是魚龍混雜的酒吧,是絕對的史無前例。

我現在敢賭一百塊,徐墨白肯定已經有了把我大卸八塊的心。

而俗話說得好,說徐墨白,徐墨白就到。

麵癱徐衛拿著衛星電話過來,就隻幹脆利落的說了一句:“安小姐,六哥電話。”

我歎氣,是真的不想跟徐墨白說話。

但現在人在屋簷下,更何況自己一大家子的身家性命都在那位六少爺手上捏著。

所以,我不僅得低頭,而且還得十分沒骨氣的低頭。

從徐衛那裏接過電話,我做了個深呼吸,就把聲音調到那了最溫柔軟糯的那一檔:“墨白……”

“現在是淩晨一點三十分,你還有剛好十二個小時整的時間可以想想,要怎麼和我解釋。”

電話那頭徐墨白的聲音冷得跟什麼似的,劈裏啪啦的說完這一句就直接掛了電話。

我還保持著半張著嘴的狀態,直到聽筒裏傳來嘟嘟忙音才緩緩放下手裏的衛星電話——完蛋了,這回貌似是把事情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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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時間早上八點鍾整,我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是頭重腳輕的跟著徐衛到了徐墨白麵前。

六少爺穿著雪白襯衫,打著精致領結,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迎著朗朗日光好看得就像是畫裏的神仙。

然後,神仙冷著臉冷著眼看過來,我就頂著滿身雞皮疙瘩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安好。”神仙開口,聲音那叫一個陰沉沉:“你長本事了。”

我動動嘴唇,在徐墨白身邊坐下。

我知道徐墨白愛幹淨,自己飛了十幾個小時沒換衣服沒洗澡,就隻伸手攥住了徐墨白的小手指:“墨白,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你給我洗幹淨了再過來說話!”徐墨白開口,滿眼嫌棄。

我訕訕,乖乖上樓洗澡。

花灑被打開,滾熱的水傾灑在皮膚上,我皺眉,卻緩緩地舒了口氣。

我按照徐墨白的要求把自己洗幹淨,然後在視線觸及左手手腕的時候頓住動作。

那裏,藍色紫色的血管上橫亙著一條比膚色略淺的凸起疤痕,差一點兒就割到了大動脈。

兩年前,徐墨白曾經找來最頂尖的整形醫師看過這道疤,但醫師檢查過後說我皮膚太敏感,就算是用激光除疤,隻怕也會有不良反應。

所以,我就隻能這樣帶著疤痕過一輩子。

思及往事,我便低頭抵著浴室的潔白瓷磚緩緩歎氣。

兩年前、七年前、十年前,這世上,為什麼會有回憶這個東西來折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