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不上特別美,但是站在船頭,風吹起一頭幹淨烏黑的清香長發,再加上身材好,全身上下便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迷人味道,讓男人瞳孔眯了眯,“你的頭發真漂亮”。
傅青槐尷尬了下,笑的越發燦爛。
男人見她不說話了,目光投向遠處的雪山,“剛才我幾個朋友站在那邊大家都在說你的背影很美,尤其是那一頭秀發”。
“謝謝”,傅青槐隻得低聲道謝,落在男人眼裏以為是她羞澀。
“忘了自我介紹”,男人突然朝她伸出手,“傑納.泰勒”。
“傅青槐”,她與他握了握手。
“你是一個人出來旅遊嗎,我剛看你一直一個人站在這拍風景”,傑納鬆開手問道。
傅青槐本想說是出來度蜜月的,但是看到淩茂灃竟然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機,索性不說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要不要我給你照張相”,傑納指了指她手上的單反相機。
“好啊”,傅青槐取下來遞給他,自己靠在欄杆上。
傑納給她拍了張,然後打開她的相冊裏的照片看了下,“不好意思,沒拍的好,咦,你的照片拍的真好,簡直就像藝術攝影一樣”。
“我以前學過攝影”,傅青槐笑道,作為一個導演,攝影也是在所難免的要掌握的。
“可不可以教下我”,傑納立刻取下自己的相機,“我拍照總是拍不好”。
“這很複雜,得調參數”,傅青槐接過他相機,“佳能EOS6D,你這才入門相機也買的太好了吧”。
“我是覺得要買就買好點,而且我本身也挺喜歡攝影,隻是不得其法”,傑納笑著說。
不遠處,淩茂灃看似在玩手機,實際上,大部分注意力都投到船頭的那兩人身上去了,手機上自己的蘿卜已經不知道被怪獸咬了幾口。
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那隻蔫了蘿卜一樣,一肚子鬱悶的火氣。
這個該死的女人,明明是跟他來度蜜月的,竟然還在船頭跟別的男人談笑風生,還挨的那麼近,肩靠著肩,不知道在聊什麼。
實在太沒有自知之明了,她把他當成什麼了。
還是在妄想他主動過去道歉哀求她原諒,既然她要鬧就讓他鬧個夠吧。
淩茂灃起身往船後走去。
他一動,傅青槐就發現他走了,她跟別的男人挨的那麼近,他竟然不過來還走遠了。
淩茂灃,你是不是一定都不在意了,就因為我咬了你一口。
“怎麼了”?傑納突然發現她心不在焉,問道。
“沒什麼”?她黯然的垂下眼簾,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座莊園。
“這樣的莊園倒是跟我們英國挺像的”,傑納笑著說。
船靠了岸,陸陸續續的遊人走下穿,傅青槐目光尋找了半天,竟見淩茂灃先下船早就到了草地上。
她氣的心中暗痛,正好下船的時候,傑納朝她伸出手,“小心點,我扶你吧”。
她故意搭上他手,走下船的時候,傑納幾個朋友也走了過來,“不如一塊去喝杯咖啡吧”。
傅青槐沒做聲,隻是看到淩茂灃朝她走了過來,突然用力把她拽到了身側,“下個船都慢吞吞的,還站這幹什麼”。
“你是什麼人”?傑納見他舉止惡劣,連忙拉住傅青槐。
“我是他丈夫”,淩茂灃丟下一句話冷冷的拉起傅青槐丟下目瞪口呆的傑納等人走了。
一路踩著草地沿著湖岸走,寬厚的大掌握的她發疼,走了一陣,他猛地鬆開她,怒目瞪著她,“是不是玩的很有趣,要不要幹脆跟著人家去度蜜月算了”。
“淩茂灃,你混蛋”,竟然這樣說她,傅青槐氣不過又要上前捶他。
這次卻被他惱火的擒住手腕,“我混蛋?你剛剛不是跟人家玩的很開心嗎,談笑風生的,我以為你都忘了是跟我出來度蜜月的”。
“我隻是在教他弄相機”,傅青槐酸的眼眶泛紅。
“弄相機是幌子,談情說愛才是真的”,淩茂灃怒目圓瞪,“下船都要人家牽你,你怎麼就這麼隨便”。
“你說什麼”?傅青槐抬頭,鼻尖發酸,“淩茂灃,你自己先丟下我下船就算了,還怪我,你過分”。
“你不是愛跟他聊嗎,那我不幹脆走遠點多給你們點二人世界”,淩茂灃氣呼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