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連風再來靜王府總覺得怪怪的,加之封為庭總是追著他問人家靜王夫妻的房中事,更是覺得詭異了。
封為庭可不這麼覺得,既然皇上鬆了口,那自家的妹妹就還有從虎口裏逃出來的可能,他當然得恬不知恥地關心靜王爺的房中事了。
賀連風隻覺得無奈,“可我雖然經常去王府蹭飯,但還真沒見過封為露。”
封為庭隻覺得賀連風不夠義氣,“沒見過妹妹,這是什麼鬼話。”
“可我就是沒見過啊。”
賀連風真是一臉委屈,可別說賀連風沒怎麼在靜王府見過封為露了,就是袁真真到現在也真是一趟封為露也沒見著。
靜王從宮裏回來後便與封為露長談了一番,袁真真原是在府裏等得心驚膽戰,好容易等到靜王回來了,卻眼睜睜地看著他跟著封為露進了房間。
袁真真瞪大了眼睛,一直在琢磨自己給他做好的炸蝦到底有沒有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她甚至想扒在門上看看,被黎青趕得遠遠的。
袁真真也不走遠,就在旁邊兜著圈子。
黎青自然也不走開,留在那兒看著袁真真,免得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隻是黎青也覺得奇怪,他可不覺得王爺這一出宮就能跟側王妃圓房,可王爺也不說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跟著側王妃進了同一間屋子,難免不讓人想歪了。
“成親那日……是本王的錯……”
封為露不做聲,自顧自地泡茶、喝茶。
靜王便隻能慢條斯理地說道,“嫁與本王……做側妃……實在是折煞了封姑娘。”
封為露笑得嘲諷,卻也幹脆不買靜王的帳了,“哦?我也這麼覺得,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靜王倒不覺得丟人,“好,那你我便……不必相處。”
“正合我意。”
兩人很有先見之明地把之後要應付皇上的說辭都給統一了口徑,免得到時候露餡,現在兩人都覺得萬事大吉了。
封為露很不客氣,“我住的那個小院,你們就不必常來常往了。我一個人清淨些。”
靜王點點頭出去了。他才推開門便被袁真真扒著看了個遍。
靜王朝著她微微一笑,知道她沒有放棄自己就最好。
黎青也走上前來等著吩咐。
“以後一應東西……給她備齊送過來……三餐也是……”
“嗯?”黎青聽這意思是不準備讓側王妃出這個小院子了,“怎麼要關禁閉嗎?”
靜王瞪了黎青一眼,“本王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黎青不做聲,靜王隻得解釋道,“這是她自己的意思。”
黎青無奈地搖搖頭,看樣子這兩人都是不準備好好過下去了。他早早地告退,免得在王爺跟前礙眼。
袁真真見終於沒人了,一把揪住靜王的耳朵,“你倆幹什麼了?”她原先的恐慌和無奈還是抵不過心裏的嫉妒,更看不得靜王跟那個側王妃共處一室。
靜王任由自己的耳朵留在袁真真手裏,但還是先帶著袁真真離開了封為露的小院子再說。
“我們什麼也沒做。”
“真的?”
“真的。”
袁真真半信半疑。
靜王卻不由分說地一把抱住了袁真真。現在他總算能安心一陣子了,也小聲跟袁真真解釋道,“父皇同意……我與封姑娘……試著相處一下……若是合不來……這事便算了……”
“算了?不是都下聖旨了嗎?”
靜王眨巴著眼睛,“聖旨不也是……父皇下的?”
“可是……”因為事關皇家,所以總是多疑多慮。以前的袁真真可真是沒這麼多心眼。
“還可是什麼?”靜王把袁真真裹進自己懷裏壓在榻上,“陪我睡會兒。”這麼多天了,靜王愣是沒睡過一個好覺。現在總算能摟著袁真真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了。
當天晚上,賀連風就被封為庭威逼利誘來了探口風。可誰知道黎青卻回他說王爺還在睡覺。
賀連風覺得有八卦,“睡覺,跟誰睡覺呢?七嬸還是誰?”
黎青白了賀連風一眼,“這都要管到我家王爺床上了?”
賀連風振振有詞,“王爺的事就是皇家的事,皇家的事就是天下事,我作為天下人,怎麼不能管天下事。”
黎青啞口無言,忽然看著賀連風的身後喊道,“哎呀,賀大人,你來了。”
賀連風嚇了一跳,一轉頭卻是什麼人都沒有。黎青卻是借著這個機會走遠了。
春宵千金,芙蓉帳暖。
靜王和袁真真一直不露麵,賀連風便癩皮狗似的跟著黎青。
黎青隻覺得頭大。
誰能想到好容易挨到晚飯時間了,靜王竟是也不管門外的人怎麼想了,“晚飯送到房裏……我們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