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真嚇懵了,“幹……幹什麼?這裏可不是府裏頭。”
靜王笑笑,“我不發話……沒人敢進來……”正說著,靜王緩緩地把袁真真放倒在了軟榻上,“是這個嗎?”他的雙臂還抱著袁真真,所以這時候整個人都壓在了袁真真的身上。
袁真真的腦子一片空白,語無倫次地說道,“什……什麼?”
“你不是關心我……有沒有和她那個麼?”
“誰關心啦?我才不關心。”
靜王隻覺得這個袁真真怪好玩的,能一邊叫喚著要嫁給自己,一副很是精通男女之事的模樣;卻也能這樣紅著臉、呼吸急促地說些口是心非的話。
“咦,這是什麼?怎麼硬邦邦的。”袁真真摸索著把手探了過去,靜王整個人顫栗了一下,身子一直不大爽利的他騰地一下蹦開了。
袁真真這才意識到自己那一手摸上了什麼東西,吞吞吐吐地說道,“我……你……我……”
“哎,不說了。”袁真真倒像是惱羞成怒了,一個人跑了出去。
靜王卻不敢去追,他要讓自己的欲望安分下來才敢追出去。
袁真真已經一頭鑽進馬車裏去了。她沒有注意到有人看著她上了靜王府的馬車後,狐疑地“咦”了一聲。
靜王讓掌櫃的把袁真真眼睛看得發亮的衣裳全都打包帶走了。
掌櫃的自然是樂開了花,忙吩咐夥計麻溜地把衣裳給送到靜王府去。
袁真真紅著臉坐在馬車上,見靜王來了也不打招呼,隻往旁邊挪了挪。
靜王哭笑不得,一直以來自己倒是沒少被袁真真用言語調戲過,今日一試,才知道不過是扮豬吃老虎罷了。
靜王坐穩了,“被非禮的……是我……怎麼你……不高興?”
“非禮?我非禮你了?”
靜王一臉“你說呢”的表情,袁真真訕訕地低下頭來,“好啦,我下次不了。”靜王卻搖搖頭。袁真真的手伸過來的那一刻,他幾乎不想再做什麼君子,拚了命才忍住了迸發的欲望。這樣的事,靜王心裏還是盼著能有下次的。
“你要對我負責。”這一定是靜王說得最流利的話了。
“負責?怎麼負責?”
“嫁給我。做我的王妃。”不是正妃,百年後便不能同穴而眠,不能葬入皇家墓地。他不要。他要和袁真真生死與共。要不然誰知道陰曹地府裏會不會有什麼鬼把袁真真看了個遍?
袁真真這還是頭一次聽到靜王這麼鄭重其事地讓她做他的王妃。可王妃是什麼樣的呢?袁真真想不出來,但一定不是她這個樣子。
靜王像是能看穿袁真真的心思一樣,“你這樣就很好。”
袁真真還是不做聲。
靜王心裏其實也沒譜。賀連風說得對,皇上一日不打消念頭,封為露就還是有機會入府。他得讓袁真真明白自己的心意。免得真有後院起火的一天,他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袁真真和靜王前腳剛踏進了王府,後腳錦繡莊的人就來了,一打衣裳送進了府裏。
黎青倒是少見王爺出手這麼闊綽了,領著人去了賬房。
袁真真第一眼看到那幾件衣裳都是自己看中的,心中雀躍,可開口頭一句話卻是,“這得多少銀兩才夠呢?”她至今記得自己在琳琅閣吃了頓八百兩的霸王餐。
靜王卻是滿不在乎,“買下錦繡莊……都不成問題……”
黎青剛好領著錦繡莊的夥計從賬房裏出來了,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如今的靜王倒是有閑情逸致說這些話哄袁真真開心,也不想想要是皇上真讓誰進了府,那還不是要鬧得雞飛狗跳的。
黎青還有自己的事要忙,靜王累了一下午也在休息。袁真真偷偷摸摸地混進了廚房,想給蘇岩幫忙。
蘇岩轉身一看袁真真這副打扮,皺起了眉頭,“你出去。”
袁真真詫異,蘇岩已經很少對自己這樣說話了,“怎麼了?”
蘇岩指了指袁真真的這一身衣裳,“這身衣裳來廚房幹活?糟蹋了衣裳,也不方便在廚房裏幹活,你出去。”
袁真真當然知道蘇岩說的話有道理。而她似乎犯了一個很要命的錯誤。她以為自己喜歡下廚是刻在骨子裏的,就像爹和哥哥一樣一定要成為一個廚師。可現在她留在了孔維身邊,看到的世界不隻是那個小小的廚房了,所以就連想要成為廚師的心都被擾亂了。
這是不是不可原諒?
蘇岩看她站在廚房門前不走開,“今天的主菜是心有百合。豬心和百合一起燉的湯,適合給靜王補補身子。”
袁真真淡淡地“哦”了一聲,不知道蘇岩說起這個做什麼。
“你也得用心想想,到底想做什麼?”蘇岩邊說話邊有條不紊地忙著手裏的活計,“你不能既想當廚師,又想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