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間 三十、論如何成為一名稱職王妃(3)(2 / 2)

靜王臉不紅心不跳,“你不讓……我走。”

袁真真“啊”了一聲,有些微的失望。

“要矜持。”靜王看穿了袁真真的心思,心中竊喜。

袁真真則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下自己,“三天三夜,就沒發生點什麼?”

靜王會意,心跳亂了,臉上也發燙,也不敢看袁真真,腳伸過去踢開了火爐,“熱。”

袁真真突然從床上跳下來盯著靜王的眼睛,“三天三夜,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結巴。”

“不是,是結巴以外的問題……”袁真真一副非要把靜王看穿的表情。

靜王明白過來袁真真所說的話,冷冷淡淡地吐出三個字來,“要矜持。”

袁真真雙臂環在胸前,“我看你不是太矜持,就是有問題?”

靜王冷笑一聲,左臂一舒展將袁真真勾到了眼前,兩人鼻尖碰著鼻尖。袁真真琢磨著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了,但最後也隻是一個輕柔的吻落了下來。

靜王察覺到袁真真衣衫零落,將她重新裹進被子,“沒問題。”

袁真真剛想再說點什麼,靜王補充道,“洞房夜……你便知。”

袁真真臉一紅,靜王見她並無大礙,剛想去歇息歇息,袁真真卻又突然叫喚起來,“不對,你怎麼知道你沒問題的,你是不是試過?是不是那個差一點王妃……哎哎,你別走啊,把話說清楚。”

靜王發現自己真是怕了袁真真了,縱使他還像以前一樣巧舌如簧、舌燦蓮花,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和袁真真解釋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於是也隻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孔維,你給我回來。”

靜王當然是不會回去的,他又不傻是不是?

啟程去圍場的那一天,袁真真故意趾高氣昂地從鄭浣桐麵前走過,“我要去冬獵了,某些人隻能守在京城裏嘍。”

鄭浣桐麵露疲憊之色,“我已經去得不想去了。”

袁真真先是跺跺腳,爾後又神氣地說道,“以後我成了王妃,也會去得不想去的。”

鄭浣桐冷哼一聲離開了。靜王覺得有些不對勁,以鄭浣桐的性格不該就這樣收手才是,怎麼著也得諷刺得袁真真找不著北。這幾日她倒也沒怎麼出去過,即使出去,陳平來報也都是去了宥王府,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暗地裏商量些什麼事。

袁真真倒不覺得自己的勝利太過輕而易舉,得意洋洋地上了馬車,馬車裏靜王早吩咐人備齊了水果和小點心。

袁真真吃得心滿意足,“烤著火,吃著柑橘,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袁真真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有兩道酷寒的目光黏在了自己的背後,她硬著頭皮改口道,“呸呸呸……這是第二幸福的事,最幸福的事是烤著火,吃著柑橘……還有你也在。”

靜王這才低下頭,繼續安心地去看手上的書。袁真真雖然以靜王的貼身侍婢隨行,可這一路上倒是靜王妥帖地伺候在她的左右,時不時地遞杯茶,再時不時地剝個柑橘,或是再喂上一口小點心。陳平也勸,“王爺,你不能又照顧兔子,又照顧人呐!”

“我樂意。”

陳平看得唉聲歎氣,總以為王爺能因為袁真真走出過去的傷心事,沒想到王爺走是走出來了,可卻是又跌進了一個大坑裏。

府裏隨行的人不明所以,“陳管家歎什麼氣?”

“沒什麼。”在下人跟前的威風,陳平還是要拿出來的。

“去冬獵,陳管家該高興才是。咱們王府從王爺去了青州,可是好久都沒去過了。今年這獵場上有了陳管家,怕是誰都不是您的敵手了。”下人的話裏有討好的意味,但也未曾言過其實。隻是陳平深深地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當年王爺在鼎盛之際栽了跟頭便是一樣的道理,而他也不能再想著要出風頭而讓靜王府惹人注意。

江山代有才人出,即使這獵場之上沒有陳平,大家也都有好些熱鬧要瞧。袁真真早跑得沒了影,靜王不放心,吩咐了府裏的老人跟著,免得她惹是生非。陳平則陪在靜王身邊,靜王沒頭沒尾地說道,“委屈你了。”

陳平毫不介懷地笑笑,“哪裏的事。”但他心裏還是酸酸的,不為自己,而是為了王爺。曾經的王爺也能挽弓射大雕,現在隻單單騎一陣子馬便已是極限了,怎能不令人心酸。他怕王爺看出自己的心事,“我去看著袁姑娘,別人我不放心。”

袁真真被陳平念了很多遍在這圍場的規矩,所以也還謹慎,知道不能給靜王惹下麻煩。這個從當年剛入靜王府的時候,黎青便鐵著臉教過她許多遍了。而袁真真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一名稱職的王妃,比那個差一點王妃好上千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