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花魅影到底對她存著什麼心思,玩笑也好,認真也罷,她都不願意跟他走的太近,朋友可以,太過曖昧,就不適合了。
“如何對你?”花魅影聞言一笑,也跟著走到了窗前,靈巧而強硬的再次拉住了穆筱言的手,稍一用力,她便再次落到了他的懷裏。
花魅影依舊是邪邪的勾著嘴角,故意曖昧的附到穆筱言耳側低笑,“月兒姑娘可是說這般待你?”
“你!”穆筱言怒紅了臉,“請你放尊重些!”
花魅影到真是鬆開了手,臉上的笑容有些意味不明的味道,“嗬……本公子若是告訴你,聖域宮的宮主夫人權勢絕對不會比那皇後小,你可還會拒絕本公子?”
穆筱言聞言嘲諷一笑,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才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男人,“那又如何?”
“你不是一心想要那皇後之位?在宮中這麼些年,不是一直都想著往上爬麼?既然你那般想要權勢,誰給你的不是一樣?本公子可不信,花魅影會比不上一個年逾四十的老頭子!”花魅影不答反問。
“是麼?”穆筱言聞言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再次轉過身,看向了窗外,海麵上還算平靜,微微有些波浪,一圈一圈蕩漾開去。
滿眼都是一片藍色,望不到盡頭,有些事情,多說無益,再說了,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如今所有人都以為自己不過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二爺他,也應當對自己死心了吧!
“你怎麼不回答我?”花魅影見穆筱言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自己,有些強硬的轉過了她的身子,逼迫她看向自己,“怎麼?被人說穿了便是連看都不敢看我了?”
穆筱言搖了搖頭,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也不理會手腕上由於男人的粗暴傳來的痛意,聲音輕輕柔柔,沒有半點起伏,“花魅影,你認為我是如何的,那便是如何的吧,隻是,這宮主夫人的位子,我怕是無福消受了!”
“哼!”花魅影將穆筱言手腕甩開,惱怒的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再說話,隻是轉身離開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穆筱言都沒有再見過他,在海上的日子很是無聊,好在有慕容逸的藥丸在,她竟也再沒有暈過船。
就這樣三個月便是一晃而過,每日裏陪著自己的,除了香蓮,再無其他人,有了宮中被囚的兩年時光,如今這樣的日子,穆筱言也早已習慣,到沒有什麼不適應。
每日裏無非就是吹吹海風,有時候實在無聊了,會寫上一會兒字,更多的時候,卻隻是懶懶的趟在床上睡著覺。
穆筱言不知道他們還會在這海上走多久,隻是,她也不急,如今的她,實在是沒什麼事情能讓她趕著去做的了,那麼又何須著急呢?
這日裏穆筱言正在寫著字,卻聽到外頭熙熙攘攘的不知在吵些什麼,她本無意理會,隻是外頭的聲音卻越來越大,吵得她不經有些煩躁起來。
放下手裏的筆,穆筱言朝香蓮吩咐道,“你去看看外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香蓮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臉色凝重,“小姐,香蓮聽外頭的人說,天氣突變,風浪就要來了!”
“風浪?”穆筱言皺起了眉,急匆匆的跑到窗前,打開窗戶,一股冷風撲麵而來,她一時沒有防備,那風吹得她連眼睛根本都睜不開,她隻得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等那一陣風過去,才再次睜開眼像外頭看去。
果然,原本的藍天白雲此時已被大片烏雲覆蓋,黑壓壓的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冷風呼嘯,海浪一浪高過一浪,正往他們這邊衝擊過來!
隻是那麼一會兒工夫,還不等穆筱言多想什麼,船便跟著海浪不停的搖晃起來,穆筱言隻覺得有些站不住腳,掙紮著趕緊將窗戶關上,阻隔了外麵的冷風。
可是船還在不停的晃著,穆筱言心裏清楚,這一切隻怕才剛剛開始,可是此時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外頭的嘈雜聲越來越大,混雜著風聲一起傳了過來,穆筱言掙紮著想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剛剛摸到門邊,突然“轟”的一聲,驚雷炸響,整個船隻更加劇烈的晃動起來,緊著著,便聽到外頭有驚呼聲傳了過來,“船被雷擊中了,這船要沉了!”
船隻搖晃,穆筱言根本站立不穩,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一旁的香蓮見此想要過來扶她,可是船隻不停的晃動,房間裏的桌椅都跟著船體的晃動不停的翻來滾去,尤是她有些武藝在身,在這種情況下,也根本沒辦法接近穆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