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了一眼,“哥啊,你怎麼變得跟暖姐一樣那麼八卦了?”
一提到暖姐他的表情黯淡了些,他撓撓頭,有些不自在的問我:“她聯係過你嗎?”
我搖頭,“沒有。”然後又接著問,“暖姐有跟你聯係嗎?”
看著春哥的表情似乎又黯淡了些許,答案不言而喻。
他開口,聲音幽幽,“她難道把我們都忘了嗎?忘恩負義的女人!”
我還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仙男上台了。
舞台中間放著一架白色的鋼琴,仙男穿著一件格子襯衫坐在凳子上,修長的十指在黑白鍵上跳躍。
這是一首很歡快的歌曲,我聽不懂它的歌詞,不過可以猜的出這不是英文歌曲…我覺得是泰語歌。
想起他是泰美混血,我突然就有點羨慕。想想我也是混血兒,華安混青城…可是,人家混血兒混出個語言天才,我呢?我呢我呢?
唉。
舞台上的他表情很專注,時而揚起嘴角,勾勒出溫暖的弧度。
舞台下人們各色人們駐足,聽的甚是沉醉。
一曲罷了,仙男站起來,走到鋼琴前彎腰鞠躬。是很有誠意的90度。他似乎沒有下台的打算,依舊站在舞台上,手裏握著麥克風。
麥克風遞至唇邊,是他柔和的聲音。
“很感謝很久以來大家的捧場。明天我就要離開了,要回美國了。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他溫柔的眸子看著我,露出春風般和煦的笑容。
“我最親愛的…好朋友,江花花。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因為你讓我慢慢適應了這裏…謝謝你。你將是我永遠的朋友,不論在哪裏,我都會記得你。…”
他的笑容有些苦澀,可是卻依舊動人,像個逞強的孩子。
“Missflower,上台好麼,作為…好朋友,最後擁抱一下可以麼?”
他對著我,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眾人起哄,一直吵著讓我上台。
他這麼突然的說要離開,我眼圈有些紅了。我小碎步上台,來到他身邊。
他望著我,眸子裏柔的似乎能滴出水來。他靠近我,輕輕抱了抱我。然後輕聲,用隻有我們倆能聽清的聲音說:開心點。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眼淚倒是嘩啦啦的流下來了。
到底是相處了快一年的人,何況他又是如此的幫助我。如今他就要離開了,我怎能不感傷。
他看著我掉淚,表情有點慌,食指覆上我的臉蛋,溫柔的拭著淚。
誰知道我卻越哭越凶。
我並不是無所畏懼,並不是刀槍不入。我最怕的事情,莫過於分離。
雖然有句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是,我怕一經分離便永不相見。
我希望我身邊的人能一直在我身邊,我怕分離,不論大小。
他默默陪著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始終停留在距離我不到一米的範圍內。
“仙男。”我叫。
他愣了一下隨即回答。
“怎麼了?”
“為什麼突然要離開?”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
他也停下腳步,看了我一眼隨即綻開溫柔的笑,“嗯,公司要召我回去呢。”
“為什麼說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他臉上還是那個笑容,望著我淡淡的說:“嗯,也許以後會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