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敗兒!我說讓你好好管教她,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女兒!”“我.......”柳言躺在床上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但是對於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她並不清楚是因何,她記得昨晚自己有些不舒服早早的就和母親告退休息了,碧雪怎麼讓人在自己耳邊大吵大鬧呢,等會兒一定要好好問問是怎麼回事,這丫頭平日看著也是穩重的,如果不是特殊的情況肯定不會任由人影響自己休息的,耳邊的話語還在繼續。“以後你就好好管教她,實在不行我就把她扔到軍隊裏,誰家的女兒和我們家的似的整天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聽的出來男人很聲音,對於自己女兒的不滿顯而易見,柳言微微皺眉認為這人完全不知道“禮儀”二字,自己父親絕不會在自己閨房內嚷嚷的,其他男人也不可能被準許進去自己的房間,這男人是誰?“我哪裏會.....”溫柔的女生剛說了一句就又開始哭起來,然後停了一會兒才聽她繼續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兒的脾氣,我一天根本就見不到她的身影兒,怎麼可能管得到她,言言的脾氣你比我清楚隻怕會適得其反”此時柳言明白了兩人的關係,他們是夫妻似乎對於管教女兒的事情產生了分歧,不過柳言不解討論孩子的事情不應該是夫妻之間的私密嘛,怎麼能在自己的閨房呢,最後實在被吵的難以繼續睡下去,柳言費力的睜開眼,隻是眼前的景象卻把她嚇了一跳,四周全部是白色,而自己躺在一個全部是白色床單包圍的床上,她明明記得自己床上的被枕是母親命府裏最好的繡娘用蠶絲繡的,而且顏色是自己最喜歡的桃紅,雖心裏感覺詫異和驚慌,但是世家大族的教育還是令柳言命令自己鎮定下來,如果忽略掉她緊攥著的拳頭的話也許這樣更有說服力,平靜地望著自己床前的一對中年夫婦,柳言抿著嘴沒說話,沉默往往是應對危機時教好的處理方式,因為它能夠幫你更好的了解當前所處的環境和局勢。“言言,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女人見柳言醒過來急慌慌的拉著柳言的手問,臉上流露出的擔憂並不是作假,旁邊的男人也關切的看著床上的女兒,隻是感情並不似自己妻子那麼外漏,但是隱藏在眼中的關心還是能輕易被發覺,隻是柳言一心注視著拉著自己手的女兒,而女兒也全身心撲在自己女兒身上,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他流露出的情緒。“你.....”柳言猶豫的開口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對於陌生人柳言一向是奉承“少說多看”的原則,母親曾教導她對於初次見麵的人一定不要輕易下評論,不然你可能被人所故意製造出的假象而迷惑。“言言,怎麼連媽媽都不認識了嗎?”程素見女兒連“媽媽”都不叫了很驚訝,雖女兒以前生活有些混亂和家裏的人關係也不融洽,但是絕不會不叫自己媽媽的,即使很多人認為自己女兒差勁,背地裏嘲笑自家閨女,但是母不嫌兒醜,在程素眼裏女兒永遠都是那個邁著小短腿,伸著手向自己跑來的可愛肉團,她堅信總有一天女兒會改變,隻是怎麼女兒一覺醒來似乎不認識自己了,想到這程素迅速的按起來了柳言床頭上的鈴,隻是柳言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皺著眉看了眼床頭那個圓圓的東西。醫生和護士很快就來了,畢竟住在這裏的可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們得罪不起,看見推門而進的醫生,程素迅速放開自己女兒的手急切的問道:“醫生,我女兒好像不認識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床上的柳言在聽見女人說自己是她的女兒眉頭更加緊皺,現在她還沒搞清楚自己所處的境地不能隨便開口,所以繼續選擇沉默,任由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對著自己擺擺弄弄,但是對於男性接觸自己的身體還是讓柳言覺著不適,努力的控製著不讓自己臉上的溫度上升,微微的側過身子想要躲過醫生的觸碰,隻是正在認真工作的醫生對於柳言的動作並沒有發覺,仍舊仔細認真的工作,然後拿起病人入院時所拍的CT,得出了結論帶著溫和的笑容對程素說道:“柳夫人,您放心,現在您女兒隻是暫時性的失憶,過不了多久就會恢複的不用太擔心,之後在醫院待兩天觀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程素這才真正的放心下來,昨晚接到電話說是女兒在醫院和人打架被砸了腦袋,自己和丈夫急匆匆的就趕往酒吧,看見頭上滿是血跡的女兒差點嚇的沒站穩,之後火急火燎的把女兒送進了醫院,誰知女兒一直沒醒直到現在,醫生見沒自己的事後,禮貌的對著站在旁邊的柳戰強點點頭就出去了,病房裏又剩下一家三口。“言言,答應媽媽以後少和那些人來往,好不好?”剛說了兩句程素就想要落淚實在是女兒讓自己超碎了心,柳言看著握著自己手的女人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程素欣喜若狂的盯著自己女兒,臉上的喜悅顯而易見,本以為這次女兒肯定向之前一樣對自己的說教不屑一顧,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的同意不和那些人來往,怎麼能讓她不驚訝呢。“言言,你和你爸先說會兒話,我出去幫你買點兒吃的,這麼就沒吃東西肯定餓壞了”大概是女兒的承諾讓程素太欣喜,所以顯的有些激動顫抖著手,摸了摸柳言的頭就拎著一個黑色的方形的包出去了,這時柳言才感覺自己的頭隱隱作痛,伸手想要看看是什麼狀況,但是手剛接觸到頭發柳言就呆住了,自己明明就是一襲齊腰的長發,怎麼自己摸到的短發感覺似乎比父親書房裏的毛筆長了那麼一點兒,柳言僵硬的放下自己的手。柳戰強倒是沒注意自己女兒的動作,夾著眉頭看著病床上的女兒很無奈說:“你也不是小孩子整天讓家裏人幫你擦屁股好意思嗎?!”責備意味明顯,隻是柳言對於他的說辭很不滿,自己從來沒讓家裏人擦屁股,如廁這種私密的事情怎麼能加以他手,但是柳言仍舊發揮著沉默是金的精神一語不發,雖柳戰強覺著女兒有些詭異,但以為是剛睡醒在反省昨天的行為,畢竟之前教育她的時候從來沒說過要改正之類的話,以為女兒是想通了柳戰強開始喋喋不休的教育自個兒女兒,從對麵男人的話裏柳言可以感受到他對自己女兒的失望和無奈,但自己怎麼變成了他們女兒,父親和母親有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她不敢繼續想下去。“言言剛想你讓她好好休息,有事以後再說”程素還沒進門就聽見丈夫扯著嗓子訓斥女兒,推開門不滿的對柳戰強說道,柳言眼裏閃過一絲詫異,母親說在外人麵前一定要給男人麵子,不然他們會認為你不尊重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媽媽”這麼強悍。柳言沉默著喝完美味的粥坐在床上顯得有些躁動不安,程素很快就發現了女兒的異狀焦急的問:“言言是不是不舒服了?”“......”柳言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而且在房間還有一個男人的情況下,但還是紅著臉小聲說,“我想如廁”大概聲音太小程素隻聽見“廁”一個字,但是已經了解到了女兒的需求,於是扶著柳言去拐角處的洗手間,一路上柳言都被所見之處的奇怪景象吸引著,誰知道進入如廁的地方之後有一個大大的“驚喜”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