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了揚手裏的文件,聲音很是平穩。
“經由舉報,這個地方藏有犯罪人楚奚的犯罪證據,這文件裏恰恰就是有關於冉馨月女士當時的行蹤,犯罪人為什麼要收藏這樣的東西?又為什麼要去查這樣的行蹤,並不是你說了就算的,我們會把這份文件帶回去做進一步的調查,但很顯然的,這份證據讓犯罪人有足夠的理由構成犯罪。”
聽到這話,容淺的心是寒了個徹底。
那人把文件是吼收好,隨後便帶隊離開。
當那些警察走後,整個客廳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就站在那裏,印目的到處都是一片狼藉,那些警察曾經踏遍過的痕跡,似乎無法抹去。
她闔了闔眼,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太過突然了,簡直就是讓人防不勝防。
不由得的,她想起了之前楚奚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月嫂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警察仗著搜查令闖進屋來,著實把他們給嚇了一大跳,她揮了揮手,讓下麵的傭人先收拾一下被弄亂的地方,自己這才抱著小米粒走了過去。
“太太,你沒事吧?”
容淺回過神來,月嫂的眼裏帶著關切。
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她把小米粒抱過來,小米粒見到是自己的媽媽,小手環住了她的脖子,一個勁地往她身上蹭。
她嗅著兒子身上的淡淡奶味,感覺心情這才得到稍稍的平複。
隨後,她抬起了頭。
“月嫂,你不用擔心,這段時間楚奚不在家,但沒關係的,還有我在。”
在這節骨眼,她也顧不得什麼了。
聞言,月嫂含淚點了點頭。
傭人把整個禦庭都上下收拾了一遍,若非親眼目睹,真會讓人懷疑,方才的事是否真實發生過。
她抱著兒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兒子哭過一會兒後,就趴在她的肩上沉沉地睡了過去,她看著兒子的睡臉,眉頭緊蹙成了一個“川”字。
對於現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過去,她的身邊有一個楚奚,幾乎大事小事,都是他處理好的。而如今,他沒辦法在她的身邊,隻剩下她一個人,無助地守住他們的家。
她答應過楚奚的,她定會把他們的家牢牢守住,也相信冉馨月的死,跟他無關。
然,她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米粒睡得很沉,月嫂忙完了以後走過來,問她要不要把孩子抱上樓。
她輕聲地“恩”了一句,把孩子交到了月嫂的懷中。
她看著月嫂緩步地走上樓,自己這才走出了客廳,到外頭的後院去。
陽光依然燦爛,但此刻卻始終溫暖不了她的內心。
容淺抬起頭,用手稍稍擋了一下陽光。
警察現在擺明的意思就是,楚奚不能探視,即使她是當時人家屬也不能,而且,看著現在的趨勢,如果她猜得沒錯,估計警察那邊會將楚奚直接提審,也不會經過她這一道程序。
偏偏,楚奚當時對她善意的舉動,卻被警察當作了犯罪證據。
若是她去說,楚奚之所以會搜查冉馨月的行蹤,全然是為了她的話,大概,那些警察也是不會相信的吧?
很多事情,如果已經事先下了定奪,那麼,再多的解釋,在別人看來,都是掩飾。
她根本就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
直到傍晚,任子亦才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一身風塵仆仆,一站定就對著她開口。
“嫂子,我用了很多的辦法,都不能把楚奚給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