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
人有三急她還是懂的,但是,她想起了他背後的傷,便開口阻止他。
“護士不是在床下放了那東西嗎?”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沒想太多。
但是很顯然的,男人在聽到這話以後,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又憋了很久,才憋出了一句話。
“那東西是人用的嗎?”
容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些什麼,雖然有些秀羞澀,但她可是很少會見到楚奚這一副模樣的。
惡作劇的心理倏然冒升,她清咳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如果不是人用的,又怎麼可能會放在你的病床下?”
楚奚倏然眯起了眼,危險地看著她。
“你這是在暗諷我不是人而是禽獸?”
她立即便偏過了臉,避開了他的目光。
“我可什麼話都沒有說。”
楚奚暗暗咒罵了一聲,掀開被子艱難地下床。
說是艱難,其實也不為過,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輕微地扯動了背後的傷,痛得他是皺眉咧嘴的。
容淺在旁邊看得是滿眼戲謔。
光是下床就花費了好幾分鍾的時候,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絲絲的汗珠,當雙腳終於接觸到地麵,他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是,還不能夠,病床到洗手間還有一段距離,雖然小,但足以讓他覺得寸步難行。
他瞟向了一旁的容淺。
“你就不過來扶我一把嗎?”
容淺一臉的無辜。
“我不是讓你用床底下的那東西了嗎?我保證,我絕對不偷看,這樣還不行嗎?”
如果要他用那東西,還不如直接讓他去死還來得比較痛快一些。
他死咬牙關,說什麼都不肯妥協。
“不用!”
他踩著拖鞋往前,才剛走了幾步,就險些跌在了地麵上。
見狀,容淺立即便衝上前扶住了他,以免他真的跌倒在地。
將他扶住了以後,她還一味地發牢騷。
“用床底下的那東西不就好了嗎?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背後的傷有多重,非得要逞強,最後辛苦的還不是我?”
她雖是念叨不斷,但到底還是刀子嘴豆腐心,扶著他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他走得很艱難,但由於有了她的攙扶,才不至於把這短短的距離走上一個鍾頭。好不容易到達了洗手間門口,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忍不住開口。
“要不你就好人做到底,也扶我進去吧!不然的話,我不好……”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但是,她卻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容淺的臉一紅,立即就將他鬆開,沒好氣地看著他。
“不好意思,我就隻扶你到門口,至於裏麵,你就自己看著辦!”
“真無情!”
他嘴裏唧咕著,也沒再勉強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便走了出來。
容淺又將他扶到床前讓他坐下,這才回到沙發前。
剛想要拿起手邊的雜誌,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向了他。
“楚奚,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些什麼?”
她看見他的動作一頓,直到良久以後,才低啞著聲音說話。
“說什麼?”
之前,她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聞,但卻從未從他那裏得到確鑿的答案。別人不管怎麼說,怎麼都及不了當事人所說吧?
她看著他,男人坐在床上,並沒有對上她的眼,甚至是一再地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