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色煞白,就連拿著手機的手都在不停地發抖。
她的兒子,被抓走了?
前一刻還好端端的,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
她連忙掛上了電話,也不再進療養院了,而是直接掉轉頭,趕回家去看看。
這一路上,她的神經都緊繃著,小米粒是她的孩子,也可以說是她的命,她什麼都能失去,惟獨不能失去這個孩子。隻要一想到,她前腳一走,有人後腳就將她的孩子給帶走了,她就禁不住內心洶湧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甚至有一個不好的想法,那些把小米粒帶走的人,說不定,是早早便埋伏在容家附近,等到她一出門,就立刻上去將小米粒給抓走了。
早知道,她就應該把小米粒也帶在身邊的,這樣一來,或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那些人,把小米粒抓走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們會對小米粒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她當真是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她害怕那個可能的結果。
容淺快速地回到了容家,胡亂地將車子停在一邊,便小跑著上了樓。
當走到所在樓層的時候,容淺才發現,大門的門板已經倒下了,看得出來,當時的那些人,是用怎樣粗魯的方式破門而入。
她連忙走了進去,屋內的東西被砸了一地,滿地都是碎片,盡是滿目的狼藉不堪。
月嫂見到她回來,立即就衝了上前。
“小姐,我對不起你!他們人太多了,我根本就保護不了小少爺……他們把我擒著,然後就把哭鬧不停的小少爺給帶走了,我不停地喊,不停地掙紮,都沒有辦法阻止他們……”
說到最後,月嫂忍不住哭了起來。
容淺注意到,月嫂的手上到處都是明顯的淤青,她心裏雖然擔心,但也不忍再責備月嫂,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沒有遲疑,立即就拿出了手機報警。
等了一會兒,警察上門,其中一人在跟月嫂錄口供,還有幾個人在拍照。
一警察走了過來,麵色嚴峻地望著她。
“容小姐,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容淺點了點頭。
警察拿出了一本子,開始作筆錄。
“你有得罪過人嗎?類似有口頭爭吵或者仇怨之類的?”
她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乍聽之下還當真有些耳熟,這不就是在她受傷的時候,警察曾經問過的問題麼?
其實,她的想法還是跟當初一樣的,她平時為人友好,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仇怨的人。但是,她又想起了柳微瀾,那是唯一與她有過口頭爭吵的人,最有嫌疑的莫過於她了。
可是,柳微瀾現在要跟楚奚結婚了,如果當初她傷害她的目的,是因為想要從她的手上把楚奚給搶回去,那麼現在,柳微瀾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按道理說,不應該再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
想歸想,她還是將柳微瀾的名字給說了出來,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是迫切地想要把兒子給找回來,她害怕小米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是不是受到了什麼非人的對待。
警察做完這一切以後,就離開了,月嫂仍是一臉的自責,她安慰了幾句,便吩咐月嫂把屋子收拾一下,自己則出了門。
她實在沒有辦法呆在家裏等消息,小米粒在外下落不明,隻要想到這一點,她就想試圖到處去找一找。雖然,她並不知道那些將小米粒綁走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