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奚邁前一步,並沒有轉過身,而是淡淡地丟下了一句。
“那麼,爸這麼多年來的計劃,就泡湯了。”
他隻說了這一句,便沒再繼續說,毫不猶豫地離開。
楚維杵在那裏,周身彌漫出一種駭人的寒意,他望著楚奚的背影,那目光,就想恨不得當場讓這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似的。
隻是,還不行。
他冷哼一聲,便也離開了SOHO。
除去這一次,容寇北到SOHO來想盡辦法要錢外,之後,容寇北還使計要過幾次,但每一次,都是失敗而歸。
他本就沒有楚奚的手機號碼,因此,唯一的辦法就是到禦庭或者SOHO來找人。幾次下來,他大概也厭煩了,便沒再出現過。
容淺不知道,他有沒有到楚宅去找楚師源,好幾次回去楚宅,她都想問出口,但臨到嘴邊,還是打消了念頭。
之後,她為了讓容寇北安分下來,主動提出每個月都會送幾千塊過去,再多的,她給不起了。
現在,她根本就存不了錢。
她不由得慶幸自己一直在禦庭生活,也沒怎麼需要生活費。
與楚奚的婚戒已然回到了自己的手,她想了想,到底還是決定把婚戒戴在手上。她不知道,楚奚是不是也把配對的婚戒帶在身邊,她也沒敢去問他。
她仍然每天上下班,而楚奚也慢慢地開始回家,兩人感覺是重修舊好了,隻是很多時候,與她交談到一半,楚奚都會接到一通電話,然後推托有事便立即出了門。
她並沒有去問他到底去哪裏,楚奚也從不告訴她他到底和什麼人在一起。在這一件事情上,他們都難得默契地沒有提出來。
各大的報紙上,沒再出現過有關於楚奚的相關花邊新聞。
有的人說,楚二少這是終於安分下來了,再怎樣遊離花叢的男人,到底,還是要回家的。
外麵的野花再怎麼香,始終敵不過家裏的家花。
楚二少的歸巢行為讓雙城人為之嘩然,有一部分的人感歎,有一部分的人認為,秉性難移,一時的安分,不代表一輩子。
這些報道,她都是知道的。
但是,她卻視若無睹,心裏,卻有一種淡淡的苦澀在蔓延。
楚奚真的安分下來了嗎?
不,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他不再鬧出任何的緋聞,不是為了她。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
她的肚子就像吹氣球般,沒幾個月,便圓得像顆球似的。而前幾個月,她還未感覺得到的胎動,這幾個月以來是愈發地厲害,就像是孩子在告訴她它的存在一樣。
容淺覺得很幸福。
這種幸福,是在她懷孕以後才領悟到的,難怪,那麼多的女人到了最後,都想生育一個自己的孩子。這孕育的過程或者是辛苦了些,但不得不說,卻也帶著滿滿的幸福感。
楚奚有時候會抽空裝扮嬰兒房,夜裏若是在家,也會像以前那樣趴在她的肚子上聽聽孩子的胎動。
一切,就好像跟過去沒有絲毫的區別。
七個多月的時候,楚奚終於忍不住了,運用了關係,終於得知她肚子裏的是一個大胖小子。
他雖然很高興,但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淡淡的失落。
他說他本是想要一個長得像她的女兒,沒想,她懷著的竟然是個兒子。她倒是無所謂,反正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她都喜歡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