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於楚奚,亦是如此。
楚奚的心裏藏著一個秘密,而她的心裏,也藏著一個秘密。
因此,這兩年的婚姻,也變成了秘婚,沒有人知道楚家二少楚奚的妻子是她容淺,甚至,沒有人知道楚奚是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
楚師源為此多次生氣責罵,但楚奚這個人倔起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做出的決定,也沒有人能夠說一個“不”字。
容淺知道,在這場婚姻裏,她是處於劣勢的,楚家和容家本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文化差異更天無法相比,即便楚師源不在意,但她卻沒有辦法置之不理。
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在努力想要追上他的腳步,想要與他並肩。
她的努力,更甚是比這段婚姻的時間還要久遠。
他不會知道,能夠成為他的妻子,她到底有多高興;他更不會知道,當他提出那所謂的兩年之約時,她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或許,她的心裏仍有一點奢望吧?雖然秘婚兩年,但她想借著這兩年,拉近與他的距離,等到與他站到同樣的高度,或者,她就有勇氣跟他說出那三個字了。
仔細算一算,今年,是兩年之期的最後一年了。
可是,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即使他們同睡在一張床上,他也從不逾軌半分。
她是他的妻子,有名無實的妻子。
等到她回過神來時,楚奚已經掛斷了手頭上的電話。
她瞥見了他眉宇間的不耐煩,想起方才聽到的些許,忍不住開口詢問:
“是關於那不雅照的事?”
他“恩”了一聲,手機在他掌心裏翻來翻去。
楚奚習慣戴著尾戒,就在他左手的尾指上,如騰龍般的裝飾,將他修長幹淨的手指完美襯托。
這個男人,平時是挺好說話的,但若是觸了他的底線,他可是絲毫不留半分情麵。
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她被幾個女生欺淩,他知道了以後,二話不說就揪出了那幾個人,也不管那些人是女孩子,就將她們施加在她身上的傷害加倍地還給她們。
因此,在校時,別人都知,二少的忍耐能隨意挑釁,但惟獨不能得罪她容淺。
容淺就是楚奚生命裏最特殊的一個存在,無人能夠替代,也無人能夠言明。
她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楚奚的人,他皺一下眉頭,她都能知道他在煩惱些什麼。
而那不雅照的事,亦是如此。
她雖是嘴上打趣,卻也知道,楚奚雖然在別人眼裏是招花惹草的主,但卻是從不去碰那些女人,頂多也就是表麵上談談笑笑,就連親吻,也是不會有的。
但那些嫉妒他的人便有意誤傳,這才會傳到了像如今這般難聽。
恐怕,這次的不雅照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
楚奚隨手將手機丟到一邊,整個人都往後靠。
“說是人已經抓到了,但死活都不肯說出背後指使的人到底是誰。反正已經交給警方來處理了,這種事情,若隻是開個記者發布會什麼的隻會顯得欲蓋彌彰,現在這樣挺好的。”
恐怕,那散步謠言的人也是通過中間人才收錢做事,這才會沒有說出背後指使人是誰,不然的話,按照楚奚的性子,他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見放過那個背後陷害他的人?
他可不是這般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