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淼聽完後,也是皺起了眉頭,問道:“會不會是癔症?”
姚科長搖頭說道:“不會,因為我帶他去見了燕京最好的心理醫生,檢查治療了足足兩個月,最後那個心理醫生得出結論,老爺子的心理完全健康正常,不是有心理疾病的人!”
這話一出,就連唐江山都目瞪口呆,說道:“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沒有癔症,也檢查不出生理的病狀,為什麼會出現這麼詭異的情況?”
姚科長拍著沙發扶手,一臉無奈的說道:“正是因為找不到病根,我這才苦惱啊,要說我家老爺子還在位的時候,是何等英雄的人物,結果離休之後,本該安享晚年的,結果卻攤上了這樣的怪病,我們家這五年已經被折騰的有苦說不出啊,老爺子也是每天戰戰兢兢,話都不敢多說了,長年累月下來,也是變得很是憔悴,如果這病再治不好的話,我擔心他老人家身體就垮了,那麼大的歲數,還能抗多久啊?”
李淼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他的臉色也變得十分嚴肅,看起來這次的病情遠超他的預料之外。
如果說身體上有具體的什麼症狀,隻要望聞切問,或者用現代科學儀器,都能檢查出病因,可姚家老爺子的這個病症實在是古怪離奇,簡直就是像是說故事一樣,加上又檢查不出任何的病因,讓這個病變成了一個近乎靈異事件了。
姚科長苦著臉說道:“聽說小李同誌是醫科聖手,還請小李同誌千萬不要推辭,一定要替我家老爺子看一看啊,如果您能出手相助,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德。”
李淼想了想,說道:“您先別這麼說,我既然是個醫生,就有責任治療病患,這是我的天職,您大老遠找到了我,我一定不會推辭的。”
姚科長一聽,大喜道:“那就多謝小李同誌了,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能辦的我二話不說當場就給您辦了,不能辦的我也會去想辦法給您辦了!”
李淼擺手說道:“您誤會了,我並不是要提什麼要求,隻是老爺子這個病實在是有些古怪,單從您的口述,我也無法判斷病因,必須親自跟老爺子見一次麵,當麵診斷,才能下藥。不知道老爺子在什麼地方?是我親自去呢,還是讓老爺子來中海市?”
姚科長一聽,不由為難的回答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家老爺子這幾年被這個病折磨的精神很不好,幾十個名醫給他看過後,都沒有治好,導致他現在不再相信醫生了。他從去年起就一直吵著鬧著要去五台山出家,皈依佛門,希望出家後可以用佛法驅除他身上的邪魔,根本不再相信醫術了,所以他恐怕不願意見您啊。”
李淼一聽,不由覺得哭笑不得,看來這老爺子的病真是不輕,居然都被折磨到這種份上了,必須趕緊治療才行了。
唐江山也啞然道:“出家?可他人家可是國家高級幹部啊,這樣影響不太好吧?”
姚科長也歎氣道:“是啊,我們家三兄弟和兩個姐妹,全都是國家幹部,要是真讓老爺子去出家當了和尚,我們這些兒女的臉往哪裏擱啊?可他老人家的脾氣您老兄不是不知道,當年從炮火中出生入死走過來的人,性如烈火,他要幹什麼事情,我們哪裏攔得住啊。最後老娘好說歹說,又請了幾位關係很要好的老首長做他的思想工作,這才讓他暫時消停了下來。但如果這病再治不好的話,恐怕老爺子又要鬧騰上五台山了,他被逼急了,到時候誰勸都沒用了。”
李淼這才明白過來,想必這姚家是一門高官,都是托了這老爺子的福氣,幾個兒女都是國家幹部,說白了這姚科長就是個官二代,他們家老爺子跟老首長的關係很密切,所以說什麼都不能讓老爺子出家當和尚,要不然他們家在燕京的官場可就丟盡了麵子,以後就不好混了。
唐江山也趕緊說道:“小李同誌,這位老爺子可是為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功臣啊,你可是要出手救救他啊。”
李淼為難的說道:“可如果老爺子不願意見我的話,我就診斷不出病因,也無從下手啊。你們不管想什麼辦法,也要讓我見他一麵,當麵診斷,我才能救他。”
姚科長想了想,最後一拍巴掌說道:“這樣吧,本來下周末我家老爺子是打算去南邊的一個國家級療養院散心的,正好路過中海市,我跟鐵路局的同誌商量一下,讓他們中途在中海市停靠,您就趁著這個時候上車診斷,就說是那家療養院派來接他的工作人員,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