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自然不甘心,自嘲的笑了笑,“那能怎麼辦?”
淩千嫿扶她在一旁坐下,自己在她下首坐好,這才說道:“我知道,子言不是二哥的孩子,她是用這個威脅你吧!”
“你,你怎麼知道?”月華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有其他人知道。
淩千嫿莞兒一笑,道:“這翼王府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你不必如此緊張,我不會告發你,因為我們之間沒有衝突。”
月華思忖片刻,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否則,淩千嫿不會等到現在才來找她。
“你想怎麼做?”
淩千嫿知道,她們這是達成了共識。
將一包藥遞了過去,道:“你想辦法讓初十喝下去,隻要她一死,這王府就是我三哥作主,到時候誰能趕你走,誰敢讓你走?”
“這是什麼?”
月華從小到大也沒殺過人,聽淩千嫿說這包藥可以置初十於死地,當下手指都在哆嗦。
“這不是毒藥,你不用害怕,常人吃了它是大補,所以就算有人查到你,你也可以裝作不知情。”
月華還是沒敢接,偏過頭不敢去看,心裏卻在打鼓。
淩千嫿是否值得信任。
“你也知道,眼下的淩華院主院,那是戒備森嚴,恐怕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更何況是我,而她又整日呆在那裏不出來,不然我早就動手了,還會等到現在。”
淩華院開了小灶,那裏日夜有人守護,初十和淩非的吃食,更是經過多人檢驗,才會送進去。
“可是我以什麼名義將這藥送去給她,她又怎麼會喝呢?”
顯然,月華已經接受了淩千嫿的說法,眼下的淩華院的確不是誰都能進的。
每次她過去,連個丫環也不準帶。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曾經為二哥試過藥,所以身體一直不好,對嗎?”
月華這下相信了,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淩千嫿。
當下也承認了。
“是,又如何?”
說起來,淩非這樣還不是因為翼王妃,她們也是仇人。
淩千嫿見她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啞然失笑,道:“給二哥下蠱毒的是母妃,不是我,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不是你的目標。”
“其實,你隻要將這藥熬成湯,然後送去給二哥喝,自然有很多人為他試藥,至於怎麼讓初十喝下,那就是你的事了。”
說完這些話,淩千嫿起身,將那包藥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隻留下月華坐在那裏怔怔出神。
刮了一夜的大風,清晨起來,府裏到處都是淩亂之感,下人們一邊幹活一邊給手上哈氣,臉都凍得紅通通的。
初十剛用過早飯,就有人來報。
說月華攜子言前來請安。
請安?
初十對這個詞感覺到新奇,想著昨天的事,想必她有了決定,便讓人帶他們進來。
月華亦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子言,小臉被凍得紅紅的,一雙大眼睛不停往裏屋看,明顯是在找淩非。
月華如平常那般,拜了初十,而後並沒有提起離府的事,隻是從身旁的食盒裏拿出一個小碗。
有些許藥味。
初十蹙眉,她這是做什麼?
不等她問,月華就自顧自的解釋,道:“這是我為淩非試的一劑湯藥,你喂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