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車內,司機隔著車窗打量了一下隔壁的車,以及站在那裏的人,然後有些驚訝的轉頭,朝坐在後座的那個人說:“少爺,那位似乎是紀邪。”
紀邪?
坐在後座的正是慕以寒,他稍稍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抬頭看向車窗外,正好看到站在雲家門口的,一個戴著墨鏡,穿著白色T恤和牛仔褲的男人。
這家夥倒是很容易認出來,根本沒什麼變化,慕以寒低頭,關掉平板上顯示的文件,對司機說了句:“走吧。”
“不進去麼?”司機有些奇怪,今天出門的時候,這位以寒少爺明明說過,要去雲家的,結果到了門口卻說要走?
“我不太喜歡一句話說第二遍。”慕以寒冷淡的回了一句,然後靠在座位的椅背上,閉上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位司機也隻好不再問什麼,發動了車。
紀邪看出了是慕家的車,等了一會都沒看見有人下來,再想想慕家還會有誰會來這裏,車上做的是誰,他大概也能猜出來了。
紀邪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帶著些邪氣的笑容,也就隻有慕以寒那小鬼會來這裏了。
“死小鬼,你不下車跟我們這些老朋友敘敘舊?出了一趟國,回來就成了膽小鬼了麼?”紀邪大聲的朝那輛車喊了一句。
才剛發動車,司機似乎聽到了紀邪在喊什麼,於是扭頭對慕以寒說:“那位紀先生,好像在說什麼。”
“別管他,走吧。”慕以寒閉著眼,清冷的說了句。
紀邪看著慕以寒的車離開了,摘下墨鏡,冷哼了一聲。
“還真成了膽小鬼了啊。”
“少主。”離夕聽曉茹說紀邪在外麵站了許久,也沒按門鈴,於是就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紀邪轉頭:“哦,你出來了。”語氣有些冷淡。
又是這種語氣啊,離夕每次聽到紀邪這樣疏遠的話,心裏總有些感傷。
“看到你站在這挺久了,也沒按門鈴,所以出來看看。”離夕說。
“哦,沒什麼,遇到了一個膽小鬼,不過跑了。”紀邪聳聳肩:“木頭在麼?”
“在,在客廳看雜誌。”
“居然沒躲起來?不錯啊。”紀邪有些意外。
紀邪走進雲家,一聲“木頭”就讓雲木初抖了了一下,差點把手中的雜誌摔倒了地上。
“你來幹嘛?”雲木初轉頭,正好看見紀邪那張笑嘻嘻的臉。
“想你了來看看你唄。”紀邪說著,走到雲木初麵前,然後在雲木初的旁邊坐了下來:“你在看什麼?”
“還能看什麼,雜誌咯。”雲木初將手中的的雜誌在紀邪眼前晃了晃,然後放回了桌子上,站起身去倒水。
“木頭,做我女朋友吧。”紀邪突然說了句。
雲木初聽到這句話,並沒有覺得驚訝,反而轉頭白了一眼紀邪:“抱歉,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她已經忘了紀邪已經向她表白過多少次了,自己又拒絕過多少次了,久而久之,她真不知道紀邪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在逗她玩。
“唉……又被拒絕了,好傷心……”紀邪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還用手捂住了胸口。
曉茹看到這場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的戲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哦,曉茹姐。”紀邪笑著打了聲招呼。
“我做了蛋糕,要吃嗎?”曉茹問。
“當然,曉茹姐做的蛋糕什麼的最好吃了。”紀邪表情誇張的奉承了一句。
曉茹無奈的回了一句:“你現在好歹也是個大人物了,能不能嚴肅一點。”
紀邪沒有回話,而是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六年了,連曉茹跟紀邪都做了朋友,可見紀邪這些年沒少來雲家做客。
每次過來先逗逗雲木初,然後跟曉茹聊一會,最後吩咐離夕幾句就離開了,每次都是這樣,規律地讓雲木初都覺得有些看不懂紀邪。
算了,他本來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雲木初想。
“聽說慕以寒那個小鬼回來了。”紀邪假裝隨口提起了一句,然後看著雲木初。
雲木初怔了怔,沒想到紀邪會主動提起慕以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