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風充當了傳聲筒,把信上內容的可信度三言兩語就解釋了一番,祁玄浙聽了沒有其他的動作,隻還在茶桌上靜靜等待回應。
祁皇看到那張絹布,蓋著椹國的玉璽印,上麵還是皇甫君麟的親筆簽字。
祁皇覺得這算是祁玄浙帶給他的又一個驚喜吧。椹國算是擎天大陸上一個很神奇的存在,它鮮少參與到擎天大陸各國的鬥爭中去,一般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從來不會主動去攻打哪一個國家,和周邊國家的關係算不上很好,可是卻也不是那種僵化的關係。
而且祁國和椹國在國與國之間友好往來的方麵不算是熱絡,現在竟然願意出軍幫助祁國清君側,這可是冒著得罪風國的風險,一旦進攻失敗更是有可能和祁國形成一種水深火熱的關係。
可是這絹布上說的話卻是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更是說到了椹國的十萬大軍就在邊關候命,聽從差遣,這般的義氣讓祁皇打從心裏佩服。
看了皇甫君麟這個太子在椹國也是相當的有勢力,而且和椹皇的關係也是互相信任的吧,沒有猜忌沒有互相的殘殺,哪裏像他這般,和兒子都反目成仇了。
祁皇的手有點顫抖地遞過那塊絹布給洛蒙飛,他和葉少單看過之後覺得整個人都變得舒坦了,兩人興奮地齊聲請命,“皇上,讓我們前去助一臂之力吧。”
洛西舞見這天晚了,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商量他們的國家大事商量得怎樣了,而且都是粗心大意的男人,也不知道天黑了懂不懂加大火爐裏的火和點上大蠟燭。
哄了洛漱葉,將她丟給了大哥哥龍信步,她就拉著龍琉扇端了一些飯菜來了祁皇住的院子裏,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這兩個受傷還沒休養好就想著去戰場殺敵的父輩在請命。
洛西舞真是心頭一陣火氣了,幾個箭步就衝進了房間,這個時候她可不理什麼君臣之禮了。反正她隻是一個小女子,既不是祁皇的臣子也就不需要遵守什麼尊卑之禮了,雖然也許她有點衝動,可是不衝動的洛西舞就不是她了。
她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走到了洛蒙飛的身邊,凝眉拉住了他“父王,您的傷好了麼?上什麼戰場,助什麼一臂之力。還有葉伯伯,您的傷比我父王的更嚴重,都不要命了麼?我和王爺為你們的傷勢勞累了這麼久,這是要打回原形了麼?!”
祁玄浙沒有料到她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完全不顧祁皇這個皇帝的在場就直接還有點沒上沒下的帶了點不高興的撒嬌指責味道說了這麼一番話。
洛蒙飛完全愣住了,他好像看到了她小時候的野蠻模樣,不顧也得分場合了,她倒是不計較這話是不是沒大沒小的他隻是怕祁皇歸罪女兒。
於是他忙轉身就謝罪“皇上,小女頑劣,她隻是擔心我和葉將軍的身體,才這般的失了禮節。舞兒,皇上在這裏呢,您快別這樣沒大沒小的。”洛西舞不高興地點了點頭,沒有半點讚同洛蒙飛的話。
在她看來,這兩個人就是不能上戰場,於是她就把心裏話這般說了出來。
祁皇看著這兩父女的相處模樣,心裏沒有覺得洛西舞沒有修養,反而是羨慕洛蒙飛有福氣,有這麼一個貼心關心他的女兒。
他的公主那麼多個,每一個不是害怕他就是整天想著要這要那的,皇家,說穿了根本沒有親情的存在,都是勾心鬥角。可是他怎麼明白得這樣遲,是不是一切已經太晚了。
聽到洛西舞完全不顧他的身份說出了自己的意見,祁皇笑了,真是一個野蠻得可愛的孩子,有點像剛剛進宮的風藍宮,這算不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洛王的小郡主,朕不知道你的名字就這樣稱呼你吧。你別擔心,朕不會讓你的父王還有你的葉伯伯上戰場的,朕的大將怎麼也要等休息好了有了個好的體格才可上場為朕殺敵,為祁國出力吧。朕還沒老糊塗呢!”
額,洛西舞這下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看祁皇也覺得順眼了不少,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挺寬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