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這幾天心神不寧,總感覺背後有人跟著他,但他多次查探卻毫無結果。
他隻能不停的自我安慰,是自己多慮了,我乃望都三合會的頭目之一,誰敢太歲頭上動土!
今天他和兄弟們開心的喝酒喝到淩晨兩點左右,實在不勝酒力,辭別眾人獨自回家。
昏昏欲睡的薛濤為了盡快到家,抄小路經過一條僻靜的巷子,那種被跟蹤的感覺再次出現了,如芒在背!
慘白的月光瀉入小巷,陰森無人的小道消失在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中,偶爾傳來幾聲淒厲的若有若無的鴉鳴!
如此的環境,再加上這幾天的懷疑,薛濤酒勁瞬間順著汗毛孔全部揮發出來,渾身冰涼。
他三步一回頭,如同散家之犬倉皇前行。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薛濤就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難道報應這就來了嗎?
腳步聲很輕,但非常的有節奏,他幾次回頭都沒有看到人影,但這次腳步聲近了!霎時間他回頭一看,三魂不見七魄!
一個瘦長的身影飄在他身後,真的有人,不是幻覺!
此人身材細高,一米八零左右,穿著黑色羽絨服尤不顯臃腫,鴨舌帽壓得極低,隻露出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翹,在慘白的月光映襯下猶如來自地獄的使者!
薛濤看著對方那陰冷的笑容,即使是在這極冷的冬天,頭發也瞬間被冷汗浸透了,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你是..人是..鬼,為..為什..麼跟..著我?”心中的恐懼令他大腦遲鈍,說話都不利索了。
“薛濤,五年前望都孤兒院的事情你都忘了?”聲音低沉但又難掩殘酷之意。
薛濤頓時毛骨悚然,孤兒院的事情雖然發生在五年之前,但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啊。
五年前,他受林氏集團雇傭收地,其他地方都很順利,但唯獨孤兒院院長那個老家夥死不同意,堅持要等新的孤兒院建好才肯搬。
可實際上林氏集團的資金已經大筆投入了,每拖一天都會損失很大,林氏豈會同意,所以薛濤幾人受命教訓一下院長白厚元,逼他就範。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那老家夥那麼不禁打,不一會兒就死翹翹了。
雖然是人命案,但林氏集團仗著財大氣粗,又有保護傘,很快事情就被壓了下去,公安部門對外聲稱院長白厚元年邁多病,積勞成疾而死。
孤兒院的地被強納歸到林氏集團名下,幾十個孤兒流離失所。
而薛濤幾個凶手和林氏集團的頭目則逍遙法外,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當時的薛濤隻是一個小混混,由於他辦事手段狠毒決絕很對林氏頭目的下懷,在林氏的支持下薛濤這幾年順風順水,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薛濤幾人對白厚元的死不但沒有愧疚之心,反而還私下笑稱白老頭死得其所,他不死哪有我們幾人現在的風光,可見幾人皆是陰狠之輩,這幾年又做了不少缺德事!
“你..你怎知孤兒院的事情,誰..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