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機場的主幹道的整條道路都被死死的封起來數十輛救護車和警車都都停在黃色的警戒線外圍,全副武裝的特警站在警戒線外阻止看熱鬧的人群,和瘋狂的記者。
“統計一下死亡人數,清理現場!“一名警察看著這一地的斷肢殘骸,和那輛被撞的已經完全看不出是車的車旁邊的一個長耳朵兔子,聲音尤為嚴肅
見沒有熱鬧可看,人群漸漸地減少,隻有一群瘋狂的記者不肯離去,現場第一時間被隔離,周圍豎起來鐵皮密不通風,人群根本看不到裏麵是什麼狀況,記者更拍不到裏麵的照片
夜幕降臨,整個夜空沒有一顆星星,連月亮也消失不見,天空時不時的傳來悶雷,
驟然,瓢潑大雨傾瀉而下,暴力的衝刷著高速上的斑斑血跡
“佩佩,佩佩!我的孩子,你在哪兒啊!“不遠處一名衣著優雅的女人撐著雨傘在高速上呼喚
“佩佩!有沒有聽到媽媽的聲音?佩佩,我的孩子!“女人一邊喊一邊往高速邊上的草地上看,步履蹣跚,衣服也被著大雨打濕了一大半
“佩佩,媽媽知道你在這裏,你回應一下媽媽好嗎?媽媽現在就隻剩下你了!“女人穿著黑色的小高跟,頹然的低著頭
沒有任何回應,大雨依舊瘋狂的下,把凝結的血跡一點一點衝下小山坡,流進長著青草的泥土裏
女人依舊沒有放棄,她在醫院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詢問警察和醫生也說並沒有看見,可是佩佩是自己看著被丈夫帶走的,現在丈夫已經死了,她隻剩下佩佩了
“我的孩子,我可憐的佩佩啊!“女人忍不住的開始哭泣,冰涼的手抓著傘柄
“媽媽“一道小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在小山坡下傳來
“佩佩!“女人一驚,扔掉手裏的雨傘向山坡下衝
女人抱著渾身濕透的女孩,滾燙的眼淚和著冰涼的雨水在臉上肆意的往下流,原本優雅的劉海也狼狽的一縷一縷緊貼著額頭
“佩佩,佩佩”女人緊張的抱緊女兒,用手抹去女兒臉上混著泥土和青草的汙漬
“爸爸,爸爸”小佩佩嘴裏呢喃著,緊皺著眉頭
她想從這場噩夢中醒來,醒來後可以緊緊擁抱爸爸,親吻爸爸的臉頰,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阿爵以前說過,如果做噩夢醒不來那就閉緊眼睛,用意念把它給驅逐,等一覺醒來後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樣的
“大姐,我也是沒有辦法才來找你們借錢的,現在明朗走了,我就隻有佩佩一個人了,現在她發燒住院,手術費我實在是湊不出來啊”姚母坐在真皮沙發上焦急的握緊雙手
“之前我們已經借給你十多萬了,佩佩的住院費也不要這麼貴吧!”被喚作大姐的女人穿著奢華的皮草坐在對麵,滿臉的不耐煩
“那十多萬我拿去給那些討債的了,而且還沒付完,現在佩佩急用錢,我,我……”姚母急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好了,白豔梅,你也別在我這兒哭哭啼啼的了,這錢呢,說到底我是真沒法兒給你拿了,之前我一家就掏了十多萬給你,二弟,三弟三妹那邊才給了多少啊!雖然說我比他們幾家富裕些,可我們也要開支的呀“大姐起身,攏了攏身上披著的皮草向樓上走去
無奈,姚母又一家一家借錢,籌齊了佩佩的住院費,好在丈夫姚明朗的後事姚家有幫忙處理
等佩佩病好了,她準備帶著她離開帝都,離開這個美好而又黑暗的地方,帶著女兒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