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星“阿比塔”是一顆漂亮的粉色星球,“阿比塔”在我們的語言裏有希望、祝願、祈禱的意思,因此她也被稱作祈願之星。
她在宇宙之中散發著淡粉的光,不僅處於整個星係的最中央,還被26顆子星有規律的環繞守護著。
在阿比塔的大地脈最中心,有一顆巨大的世界樹,世界樹被山水土木和嫋嫋白霧環繞著,而靠近樹的四周,普通的白霧就會變得夢幻起來,散發著琉璃色的光,宛如仙境。
生命之源——光河,也是啟源於世界樹之中。
它從鑲嵌在樹莖中央的橙色通透琥珀石下端湧出,猶如被世界樹的樹根從地心內吸出來的一般,源源不斷的流淌著,滋潤著大地和眾生,融入到地下的川流湖海裏,運輸並覆蓋著整顆星球。
最初的生命也是在光河之源裏誕生的。
我的祖先就是世界樹所孕育的最先一代的孩子之一!而我有幸能成為他們的子孫,對此也感到十分的自豪。
我們的壽命,若按照人類的算法大概是有八千年左右,長壽一些的,大多都能活到一萬年。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生物都能像我們一樣活這麼久,我們一族一直生活在世界樹的根係覆蓋之下,最靠近生命之源,也算是這顆星球上活得最長的生物了吧!畢竟,八十八代同堂什麼的,在曆史上都是很常見的事情了。
因為光河的影響,星球上的生物幾乎沒有生過什麼嚴重的疾病,甚至沒有紛爭,都是和平安寧的氣息。我們一族更是從未有過疾病,身體好得很,平時就算不小心在身上劃了道口子都能馬上自我修複,傷口連流血的機會都沒有。
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守護著世界樹,是世界樹的守護者,從生到死都從未走出過這裏。
在這樣寬廣的時間宏流裏,我們卻從不覺得有寂寞可言,相反,每一天都過得無比充實!如果你真的像我們一樣生在母親樹的懷抱裏,能夠更近距離的見到我們的“母親”,我想,你一定也會這麼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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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阿比塔是一個非常美麗的生物,她隻是靜靜地待在那裏,待在世界樹中心的橙色琥珀裏,像這樣守護著我們,就讓我們足夠安心的了。
誰也不知道“母親”是怎樣出現在那裏邊的,老人們都說那是星球的化身。
每一個受神所眷顧的星球都會以這樣的一個形式來守護眾生。
聽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說,在他還小的時候,他就隻是這樣靜靜地守望著我們的“母親”,那時的她真的隻是安靜的沉睡在裏邊兒,像化石一般,但又不是化石,我們都知道她是活的,因為她是那樣充滿著生機與靈氣,她真的僅僅隻是沉睡過去了而已。
我想,那個時候的老頭子們肯定更無聊吧,不像現在,我們的“母親”每天日升日落還會為我們唱起祝福的歌謠,旁晚引導彷徨疲憊的靈魂回到自己的居所,晨曦喚醒沉睡著的生命迎接朝露。
有時,“母親”還會教導一下我們這些因為時間之流過長而整天無所事事的小輩們。
畢竟,祈願星球的世界樹看護工作實在是又清閑又無聊。
剛開始擔任‘看護’的時候,我們隻是守護在世界樹的外圍,根本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母親”,整天閑得長毛,常常在外麵找塊草皮一發呆就是一天,看著天空中,除了我們一族之外,那些唯一能自由出入世界樹密集枝葉範圍內的發光‘風靈’們。
質疑自己的存在形式。
那個時候的年輕一輩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疑惑吧?
特別是開始擔任‘看護’以後,麵對著明明沒什麼事情可幹卻要在自己的崗位呆上一整天的情況,完全沒有了之前與同伴們一起玩耍時的快樂與自由,自己卻還要像這樣在這裏再呆上七千年不止……真的是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像我們這樣誕生在和平年代的孩子,哪有老一輩的毅力和堅強?因此也常常羨慕起那些‘風靈’來,羨慕它們的形態各異、自由隨性,能夠在世界上隨意遊走。
我也常常這樣看著它們,一看就是一天,幻想著自己總有一天也能成為一隻隻發光的‘風靈’,輕輕悠悠的飄到結界外麵去。
有一天,我聽到“母親”用風召喚了我,召喚我去她的身邊,透過她通透的身體,看看外麵的世界、聽聽外麵的聲音,與我溝通、對話,就像真正的母子一樣。
根據曆史記載,這種事情到目前為止也發生過三次而已,但我卻有一種直覺——今年的哪一天一定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也許過幾天就能聽到誰誰誰又被“母親”叫過去了。
果然,第四次召喚出現了,“母親”卻是召喚了我,而且隻召喚了我。
我透過她的琥珀看到了世界,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我那時想著,這樣的感覺也許這一輩子就隻有這麼一次吧。
雖然我對自己的義務和職責並不是很迷茫,但看到外麵千千萬萬的生物的生老病死與星球上的和平之息,我更加意識到了自己守護的光河是有多麼的重要。
這是“母親”對個體的器重,同樣,我也沒有辜負我的“母親”。
成人那年,我在預測者大會上成為了見習預言者,預言水晶對我產生了強烈共鳴!這對我們家族來說是無比的榮耀!
要知道預言師近萬年才會有一個,而且代代單傳,世界上最多隻可能同時存在兩個預言者,有時隻會有一個,就隻能靠前輩們記載的書籍學習預言知識。
我很高興自己能成為前者,因為我是一個特別不喜歡看書讀書的人。
在成為了見習預言師之後,我跟隨自己的師父搬去了世界樹的中樞,住在橙色琥珀結晶的旁邊,隨時隨地都能見到自己的“母親”。同時,在那段時間裏,在師父的指導下也為我們的世界做了很多貢獻。
然而,在成為見習預言師的很久之後,我對事物仍隻是擁有一種特殊的直覺而已,卻無法對事件進行完全的預言,我看不到、聽不到,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無論怎樣練習培訓,我對未來的事物永遠都隻是忽強忽弱的直覺感而已。
這是曆史上沒有的現象,曆史上從來沒有一個能讓預言水晶產生如此強烈、巨大的共鳴卻不能預言的預言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