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夜總會的門口,我遇到了我那個時候最不想見到的人,翠翠。
我是低著頭進門的,盡量的不想讓大家認出我來,可是還沒到大廳的時候,我就聽到了翠翠的聲音傳來:“胡成!胡成是你嗎?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又是誰?為什實說了。
“翠翠。”我走到翠翠麵前,輕輕叫了她一聲。
翠翠轉頭,像是看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我,然後又看了看我身後的老賈,聲音顫抖的說:“漣生,你說的對不起我的事情,就是這個?”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隻是看著翠翠的樣子,我的心仿佛是碎了一般的疼痛。
“翠翠,還是我來說吧。”老賈將有些萎靡的我拉到一邊,走到翠翠麵前,我知道老賈的意思,他大概是看到我已經不能接受那些事情,想為我做點什麼吧。我躲在老賈身後,什麼話都不敢說,其實更多的,是不想說。
“老賈,還是讓漣生說吧,”翠翠淚流滿麵的看著我:“漣生,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希望你親口告訴我。”
老賈想要擋在我麵前,我拉了他一把:“老賈,就讓我來說吧,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人站出來說個清楚明白,總這樣躲著,我心裏也覺得憋屈。”
在這個過程中,翠翠一直看著我,那雙有些受驚的雙眼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我,她的眼神讓我覺得陌生。終於,我鼓起勇氣走到翠翠麵前。
“翠翠,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這個胡成……”我將事情,從最開始從酒店房間,一直講到老賈將胡成抓到之後。
翠翠聽完之後,拚命的搖著頭說:“不可能……不可能……胡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齷齪事……胡成不是這樣的人……”
翠翠顯然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我有些失落,看來,在翠翠心裏,這個時候的我,已經算是一個站在她對立麵的人了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翠翠解釋了,這個時候說得再多,翠翠也隻是不再信任,相反的,或許什麼都不說,等翠翠自己明白過來了,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漣生,今天我隻當你是對的,隻是,不管胡成犯了什麼錯,你能不能答應翠翠一件事?”良久,翠翠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裏的無奈撕扯著我的心。
我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她,我明白,這或許是翠翠在向我做最後的懇求。可是,即使我再心痛,這個時候也不能給翠翠希望。
胡成必須除掉,楚楚也必須除掉。我隻是沒有想到,被欺騙成這樣的楚楚,現在差不多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過程,但是還能想著去給胡成求情。如果我是翠翠,我會這樣做嗎?還是,我第一時間隻是想到要憎惡這個人?
我不敢往下想,隻是有些無助的看著老賈,我給不了翠翠任何的承諾,我害怕看見翠翠的眼睛,所以,幹脆裝作看不見。
“漣生,漣生,你求求他們,讓他們放人,好不好?老賈,你放了他,我求求你了!”翠翠忽然大聲的喊了起來,還拉扯著胡成身邊的人,想將胡成拉到自己身邊,可是在我看來,這一切不過是徒勞罷了,但是這一切都更深的加重了我內心的煩惱。
老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翠翠,小聲吩咐了手下人:“拉走。”翠翠和胡成就被強行分開了,然後翠翠被老賈的人拉到了一邊。
翠翠被拉走的時候,我分明看見,翠翠的眼睛裏,有什麼東西在一閃一閃的,似乎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友情,就那麼閃亮著,像是冬天裏的一堆篝火,正是因為感受到了最初的那層溫暖,所以最後知道即將要滅掉,心裏就愈加不舍。
就在這時候,關六爺和媽媽出現在我們麵前:“漣生,這是怎麼回事?”
“媽媽,六爺,事情是這樣的……”我大體上講了講,因為之前老賈已經打過招呼,所以他們很快便明白是怎麼回事,隻是沒想到,胡成的幕後指使人,居然會是楚楚。
關六爺陰沉著臉,臉色變得很難看,媽媽也不再說什麼,可是看得出來,大家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來人,將胡成帶到我的辦公室裏去。”就在大家一片寂靜的時候,關六爺終於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