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賈笑著點了點頭:“辛苦了,彪子。”說著,老賈在他的肩膀了拍了兩下,彪子便像是一個受到表揚的孩子一樣,恭敬的垂手站在一邊。
“賈哥,您怎麼想著來這種地方玩兒了?這可不像是您的風格,我可是從沒聽說你喜歡這種地兒了。”彪子說著,湊上來一張好奇的臉,我看著,隻想笑。
看著我捂著嘴笑,彪子扭頭跟我打了個招呼:“嫂子,我猜啊,肯定是您想出來溜溜,然後遇到這群小混混是不是,您甭擔心,這都不是個事兒,您放心,以後隻要您來了這地界兒,一定給彪子打個招呼,誰敢動你一指頭,我提著他的腦袋來見您。”
我本來還笑著,聽到這裏,有些驚駭的說:“那倒不必,謝謝你的好意。”
看我擺著手,老賈笑了笑說:“不過是些江湖上的術語,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隻是,若是出來逛遊,可以跟彪子說一聲,你在外麵,便什麼虧也不會吃。”
“能吃什麼虧啊?”我訕笑著說。
彪子看了一圈:“吃什麼虧?您今兒出來,肯定是被這小子看中了美色,不然這麼一大幫子人圍在這裏,是要做什麼?”
“彪子,”老賈拉拉彪子的衣袖,將他引導一邊去,輕聲細語的說:“今兒我們隻是過來消遣消遣,沒想到遇到這裏的少東家,便對我們不依不撓起來,要不是你來了,我們倆鐵定要挨頓打。”
老賈話還沒說完了,彪子就轉頭凶神惡煞一般的盯著江少,看得那江少直打哆嗦,轉身就要揍他們,老賈一把抓住他:“彪子,你別衝動,我不過世跟你說說情況,今兒你既然都來了,別見血,給點教訓就算。”
彪子點了點頭,走到那江少的麵前:“江少,聽說你挺喜歡我們嫂子的,要不要讓嫂子過來陪你聊聊天說說話喝喝小酒啊?”
那江少早就嚇得臉色煞白,隻是一個勁兒的低頭認著錯,嘴裏還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彪哥彪哥,小弟知錯了!小弟不過是想請嫂子喝杯酒!別的絕對一丁點其它意思都沒有!肯定是下麵的小弟誤會我的意思了,才給嫂子造成了困擾!”
說著,江少轉身將身邊的跟班一腳踹倒在地上,嘴上罵罵咧咧的:“媽的,老子就讓你請嫂子喝杯酒,你他媽弄出些什麼事來!還把彪哥都請來了!”
那跟班在地上爬了兩步,跪在我麵前說:“嫂子!我錯了,我誤會江少的意思了!都是我有眼無珠!都是我他媽的混蛋!您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啊……”
江少便陪著笑臉:“彪哥,您說我哪敢給您添麻煩啊,是不是?您就是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您的地盤上找茬兒……誰不知道這地界兒,全歸您管!”
我看得出來,江少特別害怕彪子,所以現在能跪在地上叫爺爺,他也就跪下了。
彪子笑了笑:“既然都是誤會,那好辦,待會兒咱們去旁邊說說話,這地兒,就暫時交給我賈哥,兄弟,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全憑彪哥賈哥一句話的事兒!走,彪哥,咱們那麼說話。”江少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彪子也不看他,徑自走著,剛剛還以為的江少身上的那股子女性的柔美,現在全都消失的一幹二淨,現在,隻覺得有些搞笑,看不出一點點屬於年輕人的意氣風發了。
“賈爺,您看,彪哥和江少都到那邊去了,您看咱們音箱是不是可以開了?”那人看著應該是酒吧的領班,一直在一邊看著這一切,看著他們走到一邊去了,便走到老賈麵前,詢問老賈的意見。
老賈轉頭看著我:“漣生,你怎麼想?”
“我聽你的。”我笑了笑,將手放在老賈的手心裏,老賈臉上的笑意一下子蕩漾開來,很像是陽春三月的湖麵,突然被春風打動,出現的那一圈一圈的漣漪,看著是柔和的清明,讓人心動不已。
老賈清了清嗓子:“既然現在已經這樣了,咱們酒吧就暫時停止營業吧!”酒吧領班退到了一邊,然後向其他客人解釋了一番,便打了個響指,悠揚的音樂徜徉出來。
“漣生,能否請你,共一支舞?”老賈很紳士的向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周邊的服務員還有那個樂隊,以及那些還沒走掉的客人,全都看著我,我一下子有些害羞,卻還是將手伸給了老賈。
老賈莞爾一笑,帶著我,旋轉進了舞台裏。
一時間,全場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