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媽媽,心裏隻覺得好笑,楚楚是不是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所以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直接信口開河的就說出來了。
媽媽笑了笑:“楚楚,我早就說過,有些事不要胡亂的揣測,事情有可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媽媽!”楚楚走到媽媽麵前:“您不知道,要不是瀲生將那個騷女人引進來,關六爺怎麼會見到她?不見到她,也就不會出那些事了!所以,歸根結底,當然都是瀲生的錯!”
媽媽本來一直都是笑著的,終於也忍不住發了脾氣:“楚楚,你鬧夠了沒有!這件事情從開始到現在,我都親眼目睹!你有詆毀瀲生的時間,不如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多賺錢!老是在我這兒信口雌黃,你是不是真當我是傻子!”
盡管看得出來媽媽發脾氣,楚楚還是有些不死心:“媽媽,本來就是瀲生那個小婊子的錯,是她害得關六爺被抓走的!”
“啪!”媽媽站起身,打了楚楚一個耳光:“楚楚,我再說最後一遍,你以後不許再針對瀲生,當初也是瀲生將你帶進來的,你非但沒有心存感激,還處處針對她!我告訴你,以後瀲生就算有不對的地方,你也把話給我咽到肚子裏去,不然有誰給你撐腰,我都不會放過你!”
楚楚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媽媽大聲的訓斥著她:“還不走?還嫌棄給我丟人丟的少了是不是?滾!”
楚楚很不高興的轉身走了,走之前還惡狠狠的瞪著我,好像是我在媽媽麵前說了她的不是,引得她被責罵了一樣。
楚楚出去的時候,將門狠狠的帶上,媽媽歎口氣:“唉,本來我還挺喜歡這小姑娘,誰知道是這樣一個執拗的人,明擺著你是這夜總會裏最不會跟她爭奪客戶的人,她偏偏找上你,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的變著法子來折騰。”
我笑了笑,說:“媽媽也不必放在心上,或許等時間久了,她就自己明白了。”
媽媽苦笑了下:“其實瀲生,我最初是有些私心的。這楚楚看上去像是與我女兒一般的年紀。”
“媽媽,您有女兒?”我一下被驚到了。
媽媽的神情有些落寞:“沒有。很久之前有一個小女孩兒,眉眼同這楚楚長得一般無二,像是個小粉麵娃娃一樣。可惜……可惜命薄,生了重病,而我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她的小生命一點點流光……若是健康的能長大,現在也同楚楚一樣大,所以當初看到楚楚,我的心一下子亮了起來,覺得生活多了些期盼。”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難怪,難怪媽媽一直那樣護著楚楚,不管楚楚如何折騰,媽媽一直將她保護著,原來媽媽一直把楚楚當做是自己的女兒般。隻可惜這楚楚不懂得媽媽的心意,隻曉得要去害些人,害來害去,把媽媽的心意也都消磨殆盡了。
我和媽媽都沉默著,好像誰要是突然開口說話了,就打破了那張蓋在我們身上的鏡子,那鏡子裏全是美好的想象,一旦碎了,注定要有人受傷。
過了很久,媽媽長籲一口氣:“算了不提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便也點點頭,想著轉移點話題:“媽媽,您說這關六爺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你放心吧。”媽媽緩了一會兒,臉色好看了些:“你給拖延的那點時間,已經足夠關六爺去找了關係來,一旦關係來了,再大的事情都不是事情了。隻不過,很有可能會有一兩個替罪羊,畢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關六爺不可能全身而退,肯定要找兩個人,將這事情攬下去,不然官麵上的靠山,也會不好做。這就是關六爺他們的江湖,如今的這件事情,也算是關六爺的命數。”
我點了點頭:“嗯,瀲生明白了。”
媽媽笑著說:“瀲生你不必擔心,隻是這兩日,恐怕會有人過來攪局,我們都要多個心眼就是。”
“是,最怕的是坤哥來。”我有些苦笑,坤哥這個人如同狗皮膏藥一般,一直抓著我和關六爺不撒手。如今關六爺被帶走了,他肯定會想著法子往夜總會裏耍威風。
媽媽低著眼睛:“瀲生,船到橋頭自然直,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如今涉案的打手也都讓關六爺藏了起來,我們得想想辦法,怎麼保全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