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涵,這大晚上的你可別玩笑啊。”
“挖開看看,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說著他兩手並用就開始往外刨土,我無奈,隻能把手機放到旁邊樹叉上照明,蹲在地上和他一起挖,我們挖了不過一鐵鏟的深度,竟然挖到了一個黑色的朔料袋,我們兩個對視了一樣,以更快的速度挖了起來,心裏不免有些緊張了起來,畢竟誰家埋死貓死狗還用黑朔料袋裝起來,而且看這大小它也不像貓狗的屍體啊。一會整個黑色的朔料袋被我們挖了出來,其實在挖土時不經意碰到朔料袋裏麵的東西,已經大概能猜出來了,不過人嘛,不看一眼總是不甘心的。
王一涵看著我,意思是讓我打開,我心裏奔騰過一萬隻草泥馬,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咽了口口水,伸手去解綁著朔料袋的繩子,心裏嘭嘭直跳,手都有點哆嗦了。扔掉了繩子,我把朔料袋往下一拉。
“臥槽!”
我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隻見一個頭發淩亂,遮住了半張臉,嘴角留著血跡,僅有的一隻眼睛瞪的跟雞蛋那麼大,正死死的盯著我,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另半張臉卻煞白,把我都差點嚇尿了,我見過的鬼都沒她恐怖。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裏埋的是一具屍體,脖子上有一個深深地勒痕,不是上吊自殺,就是被人活活勒的。”
王一涵在旁邊摸著下巴,一副名偵探柯南的樣子。我看著他這樣子就來氣,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就衝他砸了過去。
“去你大爺的,你剛才怎麼不過來打開袋子。”
王一涵一閃身躲開了砸過去的石頭,嘿嘿笑道。
“我這不是為了讓你鍛煉一下膽子嘛。”
“我謝謝你!下次再有這種事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不過看你怎麼一副司空見慣了的樣子?”
我到現在還用手捂著嘭嘭嘭直跳的心髒,鬼我倒是見過不止一兩次了,不管是鬼老太還是師傅給我找的那隻陪練女鬼,除了臉色有點發青之外跟正常人沒有多大的區別,看起來沒有什麼恐怖的,這屍體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太特麼嚇人了!
“我家裏是開棺材鋪的,從小到大各種各樣的屍體見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這見多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就算讓我今天晚上抱著她睡一覺,明天起來照樣該吃吃該喝喝,當然前提是她不詐屍。”
我衝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倆字牛逼!
“這荒郊野嶺的,埋了一具屍體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死亡,我看咱們還是先報警吧。”
說著我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拿起手機打了報警電話,給民警說明了事情和地址之後,民警說了一聲不要走開,保護好現場就掛了電話。
“小飛你過來看一下,這女屍有點不對勁啊。”
我剛掛了電話正在擺弄女屍的王一涵就在旁邊喊道。說實話我還真不願意再去看那恐怖的女屍,到現在我的心情還沒有恢複過來,不過王一涵都這麼說了,我隻能走過去。這小子心理素質就是強,擺弄女屍就跟擺弄自己家的洋娃娃一樣。他已經把女屍臉上的頭發用手縷到了後麵,除了麵目表情有點猙獰之外,長的倒是挺不錯,瓜子臉,高鼻梁,生前一定是個美人胚子,不過可惜了,紅顏命短啊,也不知道哪個喪心病狂的家夥竟然對一個這麼漂亮的美女也能下得去手。見我過來,王一涵用手將女屍怒目圓睜的雙眼撫上,可是他的手剛離開不久,女屍的眼睛噌的一下有睜開了,他又將女屍的頭往後抬了一下,露出了女屍白潔的頸部,可是在她脖子中央的部位卻有一塊地方微微的凸起,就像男人的喉結一般,然後他扭過頭來看著我。
“詐屍!”
我們倆嘴裏同時吐出了兩個字,女屍眼睛不肯閉上說明死時有怨,而她喉結鼓脹則說明她死的時候胸中還殘留一口氣,並且還是怨氣,這樣的屍體是最容易詐屍的。
“王一涵,你以前是不是還被烏鴉上過身呢?嘴巴這麼臭。”
這小子剛才還說詐屍呢,結果還真讓他給說中了,他白了我一眼。
“你才被烏鴉上過身呢,要不咱們現在把女屍燒了吧,不然有可能會出事的。”
“別,剛報了警,咱倆在把女屍燒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毀屍滅跡,下半生就等著在監獄裏度過餘生吧。”
“你說,為啥每次跟你在一起就沒遇到過啥好事呢。”
王一涵一副死了爹的模樣,聽到這話我差點沒忍住一口老血噴出來,要不是你非要過來挖女屍會有這麼一檔子事?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吧,還沒等我罵他,就看到遠處有幾束手電筒的燈光照了過來,警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