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坐在阿九的車子上,突然想那晚他們在天台上說的話,嘴角不禁扯起一絲苦笑,“阿九,今天我碰到他和範思雅在一起,連句解釋都不給我。”
阿九開著車子,心裏本來對紀廷煊就反感,現在又遇這事更是沒好感但沒有表現出來,“阿北,說不定他有苦衷呢。”
聽到‘苦衷’這兩個字北溪不禁笑了出來,什麼苦衷連一個字也不對她說?他那又冰冷而厭惡的眼睛足以說明一切了,狗屁的苦衷!
“紀廷煊也不是那種不靠譜的人,阿北你應該相信他。”阿九很是冷靜地說,這是以他對那男人的了解。
“現在發生的這些事都已經說明了他,我拿什麼去讓烈焰所有人相信?說出我都不相信,何況別人。”北溪情緒平靜了下來,這次烈焰死了兩個人,叫誰也不能夠相信。
阿九聽後也不再說話,其實她心裏明白一切,也很清楚,這些事也隻有與紀廷煊當麵才能問清楚。
回到烈焰後,大家一起討論這次偷襲,北溪一直坐在那裏聽著沒有發表意見,在大家說後,她準備說一下自己的想法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是紀廷煊。”她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名字,隨後接起電話卻在五秒後掛斷。
“他約我見一麵,我現在過去。”
“我陪你過去。”阿九直接地說,跟著準備拿車鑰匙卻看到在顏令賓手上,“顏姐,還是讓我陪阿北去吧。”
“讓顏公子陪阿北過去,你過去紀廷煊怕是沒了命。”喬美娜是出於阿九跟阿北關係最好,最見不得她被人欺,到時候怕是直接揍人。
阿九沒再堅持從自己腰間拿出武器,遞到顏令賓手裏,“你們要小心,有情況電話。”
“放心吧,我會保護阿北的。”她笑笑地保證拉著北溪一同離開。
半個小時到達紀廷煊約見麵的地方,北溪下車讓顏令賓在車上等著。
看到昏黃的夜燈下的那個挺拔的身影,北溪深深吸了口氣冷著眸子朝他走去。
在車子來時,紀廷煊就一直看著直到她走到自己麵前,這幾天她瘦了不少,那雙清澈的眸子此時是冷厲的目光正看著直叫他心疼。
“瘦了。”
聞言北溪看著她的眸子涼了一片,薄唇緩啟:“你知道我想聽的是什麼!”
紀廷煊沒有說話,一雙深邃的眸子滿眼的心疼落在她的身上,雖然知道她在等自己解釋但他現在無法給她解釋。
久久聽不到他的解釋,北溪冷笑了起來,冷眼直視著男人的臉,“既然連解釋不給,那好我問你,是不是你救的範思雅?”
“是!”
“烈焰兩次被襲擊也是你?”
“是!”
“紀廷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北溪親耳聽到答案心疼了起來,笑得眼角眼淚跟著掉了下來,唇角上的冷笑顯外格外淒涼,“那你準備將我怎麼辦?”
紀廷煊狹長的鳳眼看著她,臉上沒一絲動容,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她,心卻跟著抽疼起來,他記得她好幾次告訴過他,如果他背叛了她,她會親手要他的命,那時候他是多麼地有自信回答,如今看來那時是他自信過了頭,忘了這世上有一種叫做意外。
他也沒想自己會成為,給出承諾不能兌現的男人。
久不見他說話,北溪笑得眼角上再也掉不下淚,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曾經以為他跟別人不一樣,給她溫暖和寵愛,他說過她就是他的命,如今想來他說過的那話真是天大的諷刺!
“埋藏這麼深真是挺不容易,既然這一切都是你計劃,那你也想好怎麼處理我,現在又在裝什麼深情呢?”
聽著她的話讓紀廷煊心裏更是難受,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深邃的眸子一直盯著她看,將她的每一絲表情都記錄了下來。
“北溪,我們離婚吧。”這句話猶如千斤重從嘴裏吐出,跟著感覺自己整個心像是被活生生摳了出來。
北溪原本冰涼的眸子徹底冰寒,一臉不相信的地望著,薄唇幾度想質問他卻終究沒有,兩行清淚掛在她精致的臉上。原來這就是他叫自己來的目的!
在此之前自己還一直在心底一度堅持著,相信他是有苦衷的,現在好了不用再堅持了,曾經他說的那些話,那些承諾根本什麼都不是,是她太傻,太天真!
“紀廷煊,玩我開心嗎?”
“紀廷煊,你tmd的什麼意思?我們阿北起是你說要就要,說分就分的!記得我之前給你的警告吧!”顏令賓冷著臉將槍口指向紀廷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