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和紀廷煊一起入席坐了下來,她的目光看向山本冶夫,“原來山本先生是在搞聚會?虧我還以為是單純請我個人的客。”
刑夢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其他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裏。
“北小姐,你真會開玩笑,我想大家去是都在這行裏,相互認識應該是件好事,”山本冶夫笑笑地用他那不標準的口語說到。
紀廷煊掃了一眼餐桌,目光最後落在自家女人身上。
北溪在看了一眼克裏格托弗和安布羅庫,將目光轉向山本冶夫,“既然山本先生這樣說,那我也隻能客隨主意了。”
“謝謝北小姐的善解人意。”山本冶夫用他十分不標準的中文說。
這時克裏格托弗說話了,其實他早就按耐不住了,“北小姐,今天借此機會我們把事情說清楚,你要什麼條件才肯放過那批貨?”
聞言,北溪紅唇卻是笑了起來,一口就想咬著自己,還真夠自信的:“克裏先生,你這話說的很讓我不喜歡聽,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丟的貨就是我所為呢?”
“除了你烈焰根本沒人敢打這貨主意!”克裏格托弗的聲音跟著就提了起來,看了看路德維斯又說,“整個東歐也就你膽子大,敢碰我弗雷家的東西。”
在坐的人包括刑夢塵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弗雷家族雖然沒有十年前的輝煌,但敢打它主意的寥寥無幾。
紀廷煊深邃的眸子看著自己的女人,眸光中沒有一絲擔憂之心。
北溪沒有在意隨即而來的目光,抬手間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小抿一口入嘴後咂了咂嘴,明眸落在手中的玻離玻上。
“這酒有點酸,不好喝。”隨即將銳利的目光轉向克裏格托弗身上,抿起紅唇淡笑地說:“我天生膽子就是大,就算你弗雷家是天皇老子那也得講理,講證據,空口說白話等於放屁。”
“你實太過分了!明明就是你動我們的貨!”克裏格托弗氣得臉紅起來,憤怒的連聲音提高好幾分貝。
“既然你說是我動你的貨,拿出證據。”北溪淡笑地小抿一口紅酒後放下杯子,這酒實在不好喝。
其他人依舊沒有說話,看著他們交涉。安布羅庫將目光落了紀廷煊身上又移了回去。
刑夢塵的目光一直都在北溪身上,而這一切都被紀廷煊看在眼裏,心裏很是十分的不爽。
這時,安布羅庫站了起來,拿起麵前的紅酒瓶走過去,將北溪旁邊的高腳杯倒入半小杯紅酒端放在她麵前。
“北小姐,請嚐嚐我這瓶酒。”
聞言,北溪也十分給他麵子端起酒杯輕抿半小口,隨後放下酒杯,“似乎比剛才的要好點。”
安布羅庫朝她笑笑,隨即坐回自己的位子,“我打算向北小姐買一批貨,價格好說,希望北小姐能成全。”
紀廷煊看了他一眼,還是這個男人會說話。
“安布先生這話說的太客氣了,既然你朝我買貨,剛好有貨我肯定會賣你這個麵。”北溪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克裏格托弗,又說:“但我要抱歉的是,現在手上沒有貨。”
這句話不光讓安布羅庫意外,連路德維斯和山本他們都意外,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竟然如此狂妄。
克裏格托弗聽到這話跟著就火了起來,圓目怒瞪,“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我們花錢買你還不賣?你要怎麼樣才給這批貨?你是不是要與弗雷家族為敵人?”
聽到這話,不光是紀廷煊想笑,連刑夢塵都覺得這個克裏格托弗問話不是一般的蠢。
“有話好好話,有事好好談,不要這麼激動傷了和氣,”路德維斯打圓場地說,目的也是想今天把大事給定下來。
北溪的臉冷了下來,低著眸子看著手裏杯裏的酒,冷冷地聲音響起:“與你弗雷家族為敵也不是今天才開始的,克裏格托弗·弗雷先生,你是記性不好還是壓根就忘了我們之間本來就有的仇!”
“我跟你有什麼仇?你開的是什麼玩笑話!不要企圖用這些虛有的借口來抵賴你劫我們的貨!”克裏格托弗冷著臉憤恨地說到,他可不記得跟這個可惡的女人有過節。
聞言,所有人包括紀廷煊在內都在好奇,不知道她與弗雷家族到底有什麼恩怨。
北溪輕搖著手中的酒,目光卻落在那個男人臉上,紅唇帶著一絲絲諷刺。
“看來你是忘了,不過沒關係,我一直都記得,烈焰也一直記得。知道你們為什麼一年不如一年嗎?原因很簡單,這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