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放下茶杯,清亮有神的眸子看著他,說:“一切依法辦;溫老,我的兩個朋友現在應該在別墅外麵。”
溫元九聽後讓手下人去將人接來,隨後放下茶杯,“小雲在我公司做三個月文職,泡得一手好茶,可惜由於我經營不善公司倒了。”
“我媽媽在您公司上班過?”北溪聽後十分驚訝,這事從來沒有聽說過。
他的神色凝聚,目光似乎閃過一抹遺憾,“一個大學畢業生,選男朋友的眼光不錯,但選丈夫的眼光差了些,可惜了。”
聞言北溪正想接著問,卻看到蘇陌城他們來了便咽了下去。
溫元九見到兩個年輕人,示意他們坐下,隨後倒了兩杯茶給他們。
“兩位都是年輕有為,現在像你們這樣的青年才俊不多了。”
薛東庭接過茶,從容地問:“溫老過獎了,不知溫老找小妹是為什麼事?”
既然人都來齊了,溫元九也沒在繼續閑聊,直接地說:“五年前的那個女孩子的事,溫飛鵬的事,不知道你們對溫飛鵬怎麼打算的?”
聞言薛東庭麵不改色,深邃的目光對上他,“依法辦理!”
“好一個依法辦理!”溫元九半笑地深陷的銳利地目光看著他,又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錯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聽著他的話,北溪他們三個沒有任何神色,心裏也摸不準這老頭什麼意思。
見他們三個沒有說話,溫元九繼續說道:“這事的我也派人去了解,當年徐家小子告訴飛鵬他們那女孩是小姐,所以才會有後麵的事,不過當年在場的應該是八個人。”
“八個人?”北溪激動地站了起來。
薛東庭和蘇陌城聽後同樣是驚訝,同時更多的是憤怒。
“知道你跟那女孩關係好,但不要激動。”溫元九說著話端起茶壺將她的茶杯滿上,“除了你們知道的,一個是宋承軒,另個是徐美靜。”
“宋承軒!徐美靜!”北溪眼眸跟著冰冷了下來。
“喜怒不形於色,丫頭你還要沉澱沉澱。”溫元九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
“宋承軒是個觀看者,他事先是知道那女孩身份;徐美靜是半道偷窺者,也是整個事件的起因者。”
北溪聽後眸光更冷,抬起眼眸看向他,問:“溫老,你想說什麼?”
薛東庭臉色沉了下去,他能知道這些並不意外,畢竟這老頭是普通人。
蘇陌城端起茶慢慢地抿了一口,深邃的目光沒有離開溫元九,還是有一絲驚訝,他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裏查清所有事,半絲不容窺視。
溫元九端著茶壺給他們杯子滿上茶,邊倒茶邊說他查來蘇陌城和薛東庭的資料,但並沒有說北溪的。
聽完後,北溪很是驚訝地看著她這位表哥哥,還有蘇陌城。
“溫飛鵬所做的事的確應該受到懲罰。”
聽他這話,北溪也摸不準溫元九的意思,“溫老,你的意思是什麼,還請直接說。”
“是我教子無方,我希望他由我來處理。”溫元九滄桑的聲音中透著威力,“做為條件,你們的事我可當作不知道,並且以後你們若是遇到困難,都可以來找我!”
對於這樣的答案,北溪他們三個並不意外,沒想到他的手段如此老奸巨猾。
沒一會兒,幾個保鏢抬一個擔架過來,放在離茶幾不遠處,一個保鏢托著點滴瓶站在那裏。
“這就我處理的結果,折了一條腿和一隻胳膊,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能滿意你們,但他是我的兒子,我不能真的要了他的命。”
躺在擔架上男人,如果不是溫元九說,北溪他們也不一定能認出來是溫飛鵬,整張臉被打腫得不成樣,身上倒處是繃帶,上麵還滲著血;素聞溫元九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卻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兒子也如此,還真讓人感覺到驚悚。
“既然溫老都這樣說了,也這樣做了,我們這些晚輩也不能不給溫老麵,但若是日後另公子再來招惹我,那可別怪我不給溫老麵子。”北溪麵無表情看著他,冷聲地答應了下來。
“好!”溫元九招了招手,拿過人送來的東西放在茶幾上,“這是所有的證據,我想你們能用得上的。”
北溪拿起簡單地翻看了下,隨後合上,“謝謝溫老,今天就打擾了溫老。”
“丫頭,若是有機會咱們再在一起喝茶。”溫元九笑著說,對於這個小丫頭個性,他倒是有幾分喜歡。
北溪笑說好,當下沒有再停留,和蘇陌城他們一起離開溫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