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溪看到他並不意外,隻是沒想到他臉皮如此厚,不冷不清的聲音問起:“北先生,有事?”
“溪溪,你去跟紀廷煊說說,讓他放過我的公司,就當二叔求你幫忙行不行?”北運文一臉疲憊,現在隻要能解救公司,讓他跪下都行。
一陣微風吹過將北溪的頭吹的有些亂,抬手扶去吹亂的發絲,麵無表情地回答:“這個忙我可幫不了,宋家應該可以幫上忙的。”
提起宋家,北運文臉色略沉,隨後又說道:“你跟紀廷煊都在交往,你說的他會答應的。”
“可我為什麼要幫你的忙?靈致遇困時也沒見你伸過手。”北溪抬手看了一眼時間,隨即便直接走開。
對於北運文,她是不可能去幫忙的,何況這些局都是她要求紀廷煊幫她設下來的。現在隻是讓他失去一點財產而已,他就這麼承受不了,那她倒是很期待見到他徹底破產是什麼樣子。
現在宋家躲北運文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湊去幫他的忙,宋峰南現在巴不得北運文倒黴最好直接進去,這樣也省了他一些擔憂。
北嫻雨見婆家不幫娘家,她心裏很是著急,她也求過宋承軒但直接被拒絕,為此她還偷偷地哭了一個晚上,想來想去,她隻能想到去求紀廷煊。
去龍騰好幾次,北嫻雨都沒有見到紀廷煊,她便在大廳裏守著,哪怕是幾個小時都行,隻要能放過爸爸的公司,她都願意等。
紀廷煊從外麵回來,周洋跟在旁邊朝電梯走去。
北嫻雨見到紀廷煊回來,便立馬跑過去,“紀總,能耽擱你幾分鍾嗎?”
“不能!”紀廷煊冷麵如霜地吐出這兩個字。
“紀總,求求你放過我爸爸的公司,你就當做做好事,求求你……”北嫻雨一臉苦求地說到。
“商場如戰場,沒有能力那隻能被消失!”紀廷煊丟下這句話後,便直接坐進電梯離開。
北嫻雨從龍騰大樓走出,心情很失落,她也很想將紀廷煊臭罵一頓,但想想連自己公公家都不願意幫忙何況是外人,可是她總不能看著爸爸辛苦一輩子的成果,就這樣被人無情的奪走。
晚上下班回到家時,看到北嫻雨站在自己家門口,北溪拿著門鑰匙走了過去。
北嫻雨見她回來了,便站起卻發腿已經麻了,一手扶著牆緩緩地站了起來,“你回來了。”
“找我有事?”北溪停下腳步站在那裏看著她,按理來說她應該在家做小月子的。
“我來是想請你幫忙,你去跟紀廷煊說說情讓他放過我們家公司,你跟他關係那麼好,他一定會答應的。”北嫻雨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她隻記得自己的事卻忘了當初他們是怎麼對待北溪的。
“不管我跟紀廷煊是什麼關係,那都是我的事,你說的忙,我幫不了。”昏黃的走道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燈光不是很亮但影子卻是那麼地深黑,“我與北家早在五年前就沒任何關係,早點回去吧。”
對於她的話,北嫻雨想反駁卻在聽到後麵的話,她張起的嘴最終還是抿了起來,心情很複雜,她感到很憤怒生氣卻也十分無奈,她已經想不到辦法了。
北溪站在那裏也不進家裏,直接給宋承軒打了電話讓他來接北嫻雨回去,在她掛斷電話後聽到北嫻雨的聲音。
“你不幫忙我,何必又幫我打那個電話?”
北溪翻看著手機裏的短信,未抬頭,“我隻是不想在我的門口占些是非。”
聽這話,北嫻雨不禁地笑了起來,笑裏卻是那麼滑稽,憂傷的雙眼看著她,問:“你跟林敏舒不是站在統一站線?以前她在我麵前沒少損過你,現在又巴結你,還真夠可笑的!”
聞言北溪停下手機,抬眸看去,一臉認真的說:“她曾經跟我說過,你是害伊婉的主謀之一,還是你老公宋承軒。”
北嫻雨聽後臉色變了,眼底竟是憤怒與憎恨,聲音高了幾分貝,“她胡說!我根本沒有參與,隻是在當天知道那事的,林敏舒她騙了你,明明是她把伊婉騙過去的,她這是故意報複我……還有你腿上的傷,也是她故意的……北溪,你就是傻子,誰都看出來她根本不是什麼好人,隻有你傻傻地當她是朋友……她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你的……”
北溪聽著她說的話,輕眯起的眸子寒涼了下來,昏黃的燈光印在她那冰冷的臉上,“到底是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