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鈞靠在沙發上,語氣裏已經有警告的意味:“伯父,你們對我有恩。我不會湧泉相報的,因為你給的恩,本來也就是一個陷阱。但是它還是恩,所以我不會太過分。也請伯父不要太過分。”
秦父知道這顆棋子已經不安分了,可是沒有關係,他肯定還可以控製他的,說不定可以控製季家:“我有一份東西,想要交給你。”
季一鈞看著屏幕投射出來的錄像,瞬間眼眶就紅了,一種躁動的殺欲和毀滅欲升騰而起,他甚至沒有辦法冷靜。
他的內心,甚至沒有辦法麵對這一段錄像,那是盤桓在他心底兩年的噩夢!
秦父很滿意看到季一鈞的情緒變化:“一鈞,你要是再不聽話,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季一鈞幾乎要把眼睛瞪裂,過多的消息讓季一鈞一時無法消化,或者說,遇上了曾經最恐怖的記憶,他沒有辦法思考。
但是,不管怎麼樣!
休想在控製他!
季一鈞抬起猩紅的眼看向秦父:“就算身敗名裂,也好過被你操縱一輩子。”
是的,操縱!
他當初隻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被季雙豐花錢找來的綁架犯碰巧愛好特殊。
季雙豐也是被人慫恿才會做出傻事,想要綁架他,於是他說服自己放過了季雙豐。
至於當初綁架他的人,沒有人找得到。
他也準備放過自己。
然而,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沒想到還有錄像,關鍵是……為什麼這錄像會在秦父的手裏?
又或者,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局,包括所謂的綁架頭目季雙豐也是局裏被算計的人?
秦父一開始,就費盡心思想要把他當成棋子吧,一個情深義重且容易控製的棋子。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用恩情和愛情來控製他。
季一鈞克製自己冷靜下來,他已經花了十年,別失去理智。
就是一場噩夢而已,遲早都會過去,而關鍵是再也無人能傷害他!
季一鈞緊緊地握住拳頭,似乎把理智都給抓了回來,他的思路瞬間就清楚了:“伯父,你的套路,很深啊。你非常懂得怎麼毀掉一個人。”
秦父謙虛一笑:“看到你服軟,我很高興。”
季一鈞冷冷地勾起唇角:“可惜,我不開心做你的棋子。一盤錄像就想讓我屈服,做你的春秋大夢!你能怎麼樣?這盤錄像代表著什麼?最壞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路人皆知,我曾經遭遇過極大的苦難而已,我不會怕的!”
秦父搖搖頭:“我的確沒有想到,你臉皮那麼厚,心理素質那麼好。可是……你父親呢?你弟弟呢?還有,你的許可樂呢?他們為了保全你的世界,會妥協的?”
季一鈞措手不及,他不願意他們知道,因為會替他心痛。這些難堪和狼狽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了,不應該讓他的家人陪著!
“歡迎你來秦家做客,季一鈞!”秦父很滿意地看著季一鈞失去攻擊力的樣子,看。掐住一個人的軟肋就是這麼簡單。
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控製一個人。
他拍了拍手,瞬間有三四個保鏢從樓上和門口走出來。
而投影儀的錄像依然在進行,已然將一個少年的尊嚴踩在了腳底。
這是他的劫數,他認!並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