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鈞覺得有些尷尬,但是並不鬆開許可樂,反而親昵地看向她:“別鬧。老婆。”
許可樂沒有想過季一鈞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她老婆,也許是被他蠱惑,一時之間既然沒有反抗,然後被季一鈞丟到水裏。
許可樂覺得這一幕蜜汁熟悉,在光和影之間,在水與陸地之間,似乎有一個人緊緊地跟在她的前後,以防她真的淹死。
那是什麼?一閃而過的記憶,最終在腦海裏消散。
現在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一個人來救她了,許可樂輕車熟路地浮起來,怒視著季一鈞:“你是瘋子嗎?”
季一鈞隻是跟在她的身邊,忽然低沉地回了一句:“是。”
許可樂真的覺得……她這兩年的忍耐力超級好,居然忍了季一鈞那麼久。他並不過分,但是他就是糾纏。
許可樂有時候想,如果季一鈞願意,那就一直糾纏,她倒是想看看季一鈞什麼時候放棄。
如今,她卻害怕了,恨不得季一鈞趕緊放棄。
然而,無論她做什麼,季一鈞都無動於衷。
當然,如果她真的非要離開,也有很多種季一鈞找不到的方式。可是,她為什麼要為了避開季一鈞而躲得遠遠的呢。
這不科學。
所以,不管季一鈞怎麼進攻,她隻要守住本心就好了。
季一鈞見到了一個朋友,跟他在一旁比起了遊泳,惹來旁人的驚歎。
那個人看起來是歐美人,似乎跟季一鈞非常熟稔。兩個人都遊得很好,肌肉的線條沾染了水跡,看起來性感極了。
許可樂純粹的欣賞著,其實,她有時候也會想,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就算沒有愛情,發展成炮友也是極好的。
不過,最終因為沒有辦法過了心理的那一關,所以最終隻是朋友。
顯然是那個歐美人先抵達岸邊,用純正的英語跟季一鈞說著些什麼,季一鈞笑了笑,躍上岸邊,水珠從肌肉紋理上彙聚成股,惹得旁邊有小女生上來搭話。
季一鈞笑著指向她這邊,回絕了那些小女生,似乎在說,那是我太太。
許可樂本來留在看季一鈞的方向,接觸到季一鈞的目光,就低下了頭,好像害羞一樣。
西蒙也看了過去,然後頗有興趣地走過去,打量著許可樂,用一種奇怪的腔調跟許可樂打招呼:“眉目,我叫西蒙,我聽過你好多次,今天見到你真是萬分榮幸。”
彬彬有禮,讓人覺得很舒服。
許可樂中肯的評價,伸出手跟西蒙握了握,然而這個人到底是季一鈞的朋友,她下意識地就沒了好臉色:“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你。”
西蒙笑了起來:“一鈞說的沒有錯,你就是一株帶刺的玫瑰。在歐洲的那幾年,一鈞可被你折磨得夠慘的。”
“西蒙!”季一鈞走過來,正好聽到西蒙的胡言亂語,忍不住打斷。
西蒙聳聳肩,似乎有些惋惜:“不說不說。”
許可樂看到季一鈞緊張的神色,下意識地看向西蒙,丟了記憶的感覺真的不太好,有時候會分不清哪個才是她的故事。
季一鈞指了指西蒙:“他是歐美出名的心理專家。你之前也說了不怕恢複對我的記憶,那你敢讓他試一試嗎?”
許可樂打量著西蒙,怪不得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就好像被看穿了一樣:“那就麻煩你了。”許可樂做夢都想記起來,她覺得人生不完整的感覺也挺空虛的。
也不知道池弱水跟她哥哥鬧什麼矛盾,反正一去就不回來了。如果有別的方法,那也不妨一試。
西蒙簡單地跟許可樂聊了一下,試圖了解許可樂的現狀,當他試圖引導許可樂走出催眠的時候,許可樂卻是不由自主地捂住腦袋。
西蒙不敢亂動,這下意識的動作是身體最真實的反應,他不敢強行突破。神經這種東西太脆弱。
季一鈞走過來安撫著許可樂,對西蒙搖搖頭,這叫事情讓許可樂那麼難過了,他不想勉強她。
西蒙收回手,心裏沉沉一歎。所以季一鈞隻能自求多福了。而他隻能幫忙進行輔助治療,還真不知道這催眠師是誰?居然讓他都束手無策。
季一鈞握著許可樂的手,輕言細語地安慰她:“如果真的不舒服,那就不要想起來了。”
……
秦清枚遠遠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回來之後就沒有主動找過季一鈞,因為想等他來找她。可是,他一直都不來。
她家人說得果然對,季一鈞背叛秦家了。所以她父母才急著叫他回來牽製著季一鈞。
可是,她看到季一鈞對許可樂的好,突然就沒有了信心,她怎麼可能還牽製季一鈞,他已經認清楚了當初的愛人,和她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