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鈞走到薑百世的身邊,跟本不妥協:“你到底跟她什麼關係?”
薑百世並不回避。反而故意挑釁季一鈞:“她是我生命最第二愛的女人。第一個是我媽。如果你用這個問題去問許可樂,也許她會告訴你,我是她最愛的男人。”
這個穩固的地位,就連他們的父親都不一定可以比擬。
季一鈞雖然心痛,但是並不信,隻有選擇不信,他才能繼續往前走。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隻要鋤頭揮得好,沒有挖不倒的牆角。
就算聽到許可樂親口承認,季一鈞也不會信。
因為……他會繼續找借口的。
直到這個世界上的荒謬借口都被用完了。
薑百世不想和季一鈞過多的接觸:“我們談一談金沙城的事情吧。”
……
許可樂最近的生活很悠閑,不用上學、不用上班,但是她心安理得,大概是以前的日子過得太苦,所以一點都不介意放縱人生。
她每天有大把大把的空閑時間,養花養草,喂貓喂狗。她的身邊總會跟著一個人,似乎貼身在保護許可樂。
當然,也有可能是監視。
季一鈞摸清了許可樂的生活流程,總是能有不經意的偶遇。圖書館、健身房、咖啡廳……就差沒有女廁所了。
許可樂是敏銳的,她偶爾會側頭去看季一鈞,她知道……他在等她按捺不住主動過去。然而,許可樂還真不是扭捏的人,直接走到他的麵前:“有時間嗎?”
金沙城到底是一個貧瘠破地方,沒有那麼多漂亮的地方給人瀟灑。而且許可樂也不想跟季一鈞有太多的糾纏,她們就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對峙。
許可樂雖然沒有惡意,但是也不見得有善意:“你想要幹嘛?”自從一見麵,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臭不要臉,死纏爛打。
季一鈞知道這是許可樂的風格,她是要拒絕的節奏。以前,她也許是因為冷冰冰的模樣,跟其他女生不太一樣,總有一波又一波幼稚的男孩在她麵前跳脫,然而她從來都非常幹脆,直接叫出來說個清楚:“我隻是覺得,跟你待在一起很舒服。”
在她的身邊,很煎熬,但是甘之如飴。
許可樂卻不這麼覺得,不自覺地蹙眉:“可是,怎麼辦?我跟你待在一起,很不舒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對這個人莫名的抗拒。
也許是他上輩子欠過他很多錢。
季一鈞的目光深沉,心裏麵似乎有一根刺紮著。他知道的,當她成為一個陌生人的,絕對不會輕易被打動:“你對於以前的事情,記得多少?”
許可樂早就聽薑百世說過了,她接受了催眠,忘記了一個求之不得的愛人。
那個什麼求之不得的愛人該不會是眼前的這個人吧。
看起來應該不是,不然怎麼會求之不得,痛到要她忘記呢?
許可樂看向季一鈞:“我應該認識你嗎?又或者,我沒有跟你聊天的義務。我現在準確地告訴你,我目前完全沒有談感情的想法。我知道你是從肆季集團過來的,肯定非富即貴。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但是你別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因為……你根本就不會得到什麼的!”
如果他不是她求而不得的愛人,那她是誰?為什麼她的大腦完全沒有這段記憶?
不過,管他阿貓阿狗,她自知匹配不上眼前的這尊大佛。
季一鈞微笑地搖頭:“我不會問你要什麼的,我隻想給予。”以前,高爾基說,給,永遠比拿更快樂。
許可樂不信,在許可樂的眼裏,她並沒有那麼好的胸懷。
但是,季一鈞不一樣,他信。
許可樂也很直接:“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給予,那我謝謝你離我遠一點。”
說實話,季一鈞這麼出現,隻會讓她覺得有陰謀。所以,感受到危險,有多遠滾多遠。
季一鈞發現,薑百世說的對,許可樂果然要他離得遠遠的,但是……不能,他做不到。
就算是沒有感情的回報,他都想靜靜地看著她。
“許可樂,我隻會在你身邊,不會打擾你的。你隻要無視我就好了,我說了,待在你的身邊我很舒服。”
許可樂:“……”艸,這個人完全聽不懂人話,他那麼大一個人,她怎麼無視?那麼厲害,他怎麼不去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