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雙豐看了看手腕的表,三分鍾……三分鍾就能夠把場麵吵成這樣子,他們這是多大仇多大恨?
就是這個節奏,不要停!
季雙豐推開門,看向被水果砸了一頭一臉的季一鈞:“別刺激可樂休息,你還是走吧。”
“她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季一鈞抹了一把臉,上麵沾染著甜膩的果汁,討厭極了!
許可樂已經躺在床上,把被子拉起來蓋住了臉。即使已經咬住了手腕,心裏叫囂的疼痛似乎讓她無法停歇。
抽泣的聲音跟本無法停下來。
季雙豐是見過許可樂這副樣子的,大概……就是季一鈞離開中國,她哭得就像個被排擠的小孩。
他也曾經羨慕過季一鈞,如果有個女孩子願意為他哭成這樣子,他覺得人生都會圓滿了。
季雙豐扭了扭手腕,一拳把季一鈞揍出了病房:“季一鈞,你個混蛋!”雖然,這件事他有在推波助瀾,但是季一鈞的心怎麼那麼狠?
好歹,許可樂也曾經愛他愛得全無保留。
許可樂不管病房外麵打得多麼精彩,她管不住自己的悲傷了,沒有力氣去拯救別人。
這一場幹架,知道十三叔趕過來才結束。
季雙豐傷得有些慘烈,住院。
許可樂看著眼前包裹得如同木乃伊的男人,伸手戳了戳:“你怎麼不直接給自己準備一副棺材呢,這樣子也許我會心疼你。”
季雙豐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許可樂,你還真是沒良心。”
許可樂點點頭,已經風輕雲淡:“嗯。我以後再也不要有良心了。”
季雙豐看著許可樂,她遭受了太大的災難,就像一堆行屍走肉,而他是幫凶。
這就是豪門裏無聲無息的廝殺。
許可樂想了很久,突然轉頭去看季雙豐:“季雙豐,幫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說。”
“去做肝匹配。”
季雙豐的笑瞬間就消失了:“你想要我給季雷霆捐肝?”
許可樂點點頭,把臉埋在手心,聲音再無波動:“你知道嗎?老爺的第二張病危通知來了。就在季一鈞被你打完之後。”
一切都讓許可樂措手不及,老爺病情加重,再這麼拖下去不適合做手術。可是,即使砸出重金,也沒有找到匹配的肝源。
季雙豐的聲音也冷漠了下來:“不可能。”
許可樂低下頭,季雙豐會抓人的軟肋,她也會:“隻要你的肝符合,我會讓把我的股份轉讓給你。”季雙豐這個人啊,他沒有家人,沒有愛人,所以……會為一些事情孤注一擲。
季雙豐看著許可樂,她還真的學季雷霆學得很像:“如果我不適合呢?”
許可樂知道季雙豐答應了,那她有獎勵:“季一鈞和秦家已經連成一線,就在等季雷霆進棺材,所以……如果季雷霆真的走了,我會支持你的。”
“等著,我去做肝匹配。”
許可樂看著季雙豐的背影,如果每個人都能像季雙豐一樣,能夠有商有量就好了。
她最終,準備和季一鈞敵對。
季雷霆在等著燈枯油竭。
而肆季集團也掀起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許可樂和季雙豐也算勉強達成合作,很多事情都站在同一戰線,數次破壞了秦家和季一鈞的好事。
集團裏也有些不好的聲音,都在說許可樂勾搭小叔子……
許可樂置若罔聞,誰有空管這些連名字都記不住的小人物的名字。
季一鈞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滿滿惡意。
許可樂以前還知道敷衍她,現在連敷衍都省了,爭鋒相對,絲毫不讓。
她看他的眼睛,永遠都向一片荒蕪,毫無感情。
不隻是許可樂對他冷眼相向,顧江衫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恭喜他,季一鈞,可樂再也不會愛你了,你應該很滿意。
洛煙姿是許可樂的閨中密友,直接跟季一鈞決裂了。
而季雷霆也數次陷入了昏迷,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總覺得……好像有些焦躁。所有人都忽略了那個老人家,忙著肆季集團,期待自己成為新領袖。
他……也真是孤獨的可以。
秦清枚躡手躡腳地靠近,拍了一下季一鈞的肩膀:“你怎麼又走神?”
季一鈞轉了轉手裏的鋼筆:“最近事情多。”
秦清枚看著季一鈞,她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明明在她的身邊,卻離她好遠。
她恐慌地發現,許可樂已經喚醒了季一鈞對以往的眷戀。有些事情是可以感覺到的。
她必須……必須把季一鈞綁在身邊,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了。
幾天之後。
許可樂看著報紙,還真是什麼玩意都有。秦清枚和季一鈞的戀情曝光了,指責她是拆散真愛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