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樂以前還窮,很少吃這些東西,所以有興趣。現在……果然還是有興趣。
然而,目不斜視。她沒有興趣和季一鈞一起坐下吃點東西之類的。
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什麼時候把媽媽這尊大佛請走,看看季一鈞能不能恢複正常。
然而,季一鈞卻挑了一家店坐下:“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吃這些東西。”
“我現在不喜歡了。”許可樂繼續目不斜視,其實……她也很久沒有見過路邊攤了吧,跟在季雷霆的身邊,都是奢華的享受。
為了加強說服力。
“季一鈞,都會變的。”她在告訴他,別他麼給勞資裝了!
季一鈞根本不理她的話,反而抬起頭看她,居然有一種哀求的味道:“在歐洲幾乎看不到這種場景。我有些懷念,尤其是有你的路邊攤。”
“你隨意。”許可樂不會太違背季一鈞的立場,尤其是這一提議對她而言也不討厭的時候。
季一鈞招了招手,對著殷勤的老板笑了笑,點菜的本事還是那麼熟練。而且都是許可樂感興趣的菜。
這是在以前就養成的習慣。難為他還記得。
許可樂假裝麵無表情,毫無感動。
於是,許可樂打臉了。剛才那一句‘我現在不喜歡了’,好像不是她說的吧。
烤串似乎總要配酒。
許可樂覺得,這倒是挺新鮮的。以前他們出來擼串從來不喝酒,因為……害怕酒後亂性。
於是,她就隨口喝了一杯。
明明啤酒那麼難喝,許可樂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喝了那麼多,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
季一鈞帶著她去江邊吹風。
許可樂聽著呼嘯的風,似乎更加清楚,可能也是更加迷糊,她轉身指著季一鈞的鼻子:“聽說,你又看上老娘了?”
季一鈞好脾氣地按下許可樂的手:“我說了,沒有忘記。”
一直刻骨銘心,恨不得切開身體把哪些痕跡舍棄掉。
許可樂撇撇嘴:“國足還說了一定會贏呢!”剛才剛好有一場球賽轉播,管它足球還是氣死,嗨得很厲害。
“你要我怎麼樣才會相信?”
“你跳下去啊。”許可樂指了指波瀾的江麵,眼神迷醉地看著季一鈞。
季一鈞:“……”謀殺親夫吧?
許可樂看他不跳,眼眶就紅了:“你看,你不愛我吧。”
然後,季一鈞就跳下去了,帶起的風掀起許可樂的頭發。
許可樂沒有任何阻攔,看著季一鈞跳下去,還笑得特別開心。
淹死個智障!
旁邊有圍觀人員看見了,嚇了一跳,趕緊報警,並且懷疑病人不是精神病,就是喝醉了。
江水有些急躁,天色也是陰沉的,季一鈞卻是找不到,許可樂一點都不著急,因為她的注意力都在喝酒上。
對於民警而言,這還真是……又一對秀恩愛的情侶。
醫院裏。
許可樂被民警罵了,然後登記了一大堆,終於渾渾噩噩的醒來,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裏的臉,看到季一鈞在病床上,他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按照醫生的說話,這個人跳入江水中,應該是為了自殺吧。這四五月的體溫雖然不低,但是江水本來就涼,況且還衝擊力。
如果不是因為帶來及時,說不定早就歸西了。
許可樂走進病房,伸手摩挲這季一鈞的臉,二話不說又是拍了一下:“居然真跳!你智障嗎?不知道醉話不能當真?”
也許是因為他下手力氣不小,疼著了季一鈞,他睜開眼睛,嘴型無力地說了什麼。
大概是,他的確沒有當真,但是他知道喝醉的人一定當真。所以他隻是不想許可樂想太多,不希望她在醉酒的時候。感受到他的不愛。
許可樂聽完,麵無表情又是蓋了一巴掌。他擔心她醉的時候會傷心一樣,難道他就不擔心她酒醒以後,會內疚?
“滾!睡你丫的!”許可樂知道季一鈞現在狀態不好,不跟他做過多的爭吵。
季一鈞舔了舔唇,換了一個姿勢重新睡!
於是……許可樂開始認真地考慮,季一鈞到底為什麼要那麼用力地跟她證明,他的喜歡?老子他媽不瞎!季一鈞突然喜歡她了,怎麼都覺得有陰謀,
許可樂端了一杯溫水,用棉簽沾濕了季一鈞的唇,看他睡得沉穩,再加上酒勁,忍不住絮絮叨叨起來:“季一鈞,你說的喜歡,到底是為了什麼?你怎麼可能還愛我呢?你看,你說了我都不相信。”
病床上的人突然睜開眼睛,認真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