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鈞低下頭來,繼續看著文件。
許可樂覺得季一鈞也是夠淡定的,都被她逮個正著,還麵不改色。
葉紫推開門進來,就看到暖黃的燈光下,一男一女在認真地批改著文件,倒是分外和諧。
許可樂抬起頭來,看到葉紫微微一笑,也幸好家裏的事情有葉紫幫著她打點。
葉紫將手裏的參湯放在一邊:“這是老爺吩咐給你們準備的。”
許可樂看著那碗濃湯,著實看不出什麼名堂,老爺今天怎麼突然對飲食這回事上心了呢?
季一鈞並沒有注意到她們的談話,他帶著耳機,正遠程指揮著美國的合同修改。
直到夜深的時候,才將堆積的文件批完。
許可樂轉了轉手裏的鋼筆,覺得季一鈞今天還真是有些奇怪:“誒,你知不知道,明天的頭條會是什麼?”
“沒興趣。”季一鈞頭也不抬,那參湯還真是烈性,隨便喝了一點,身體就暖的有些不像話。
許可樂雙手撐著下巴,夾著筆在桌麵上劃拉著:“據說,有媒體抓拍到秦清枚和夏陽光一起出入酒店,這件事明天會很火的。”
季一鈞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他今天都沒有出門,對於這種事,他已經很習慣了,反正娛樂圈裏,動不動就要製造一個緋聞:“你很關注清枚啊。”
許可樂站起來伸著懶腰“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你倒是很不關心秦清枚啊。”然而,腳下差點一軟,許可樂扶著凳子站穩,思索了一下,咬牙切齒地看向自己碗裏剩下的參湯,還真是……季老爺還真是麵麵俱到,他居然還使上手段了。
季一鈞抬起頭來,盯著許可樂:“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你覺得我會生氣嗎?”
許可樂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嗯~如果你不會生氣的話,那你就要好好地問一問你自己,你是不是真的那麼愛她。算了,當我錯算,沒有想到你對秦清枚的愛那麼大方。”
愛一個人,是絕對化的占有。這是她和季一鈞都認同的真理。
也許,這麼多過去了,季一鈞的愛情觀早就變了吧。
“別試探。”季一鈞當然生氣,以前秦清枚不跟他在一起,他名不真言不順地生悶氣,現在秦清枚跟他在一起,他依舊也隻是能夠名不真言不順的生悶氣!
而且,他生氣又能怎麼樣,那是秦清枚的職業性質使然。
許可樂晃了晃手裏的水杯,將裏麵的水喝光,直接推開門出去。她什麼時候,又開始跟季一鈞說那麼多廢話了?還是,一如既往地像以前一樣,無視了吧。
季一鈞看著許可樂扭著腰肢離開,似乎不願意跟他多做糾纏。
他仰頭看著天花板,心思裏想著秦清枚的事情。夏陽光是影視界的老公模範,這不是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嗎?
季一鈞到底忍不住,直接拿起旁邊的電話,也許他現在還是有權利過問一下的:“你跟誰在一起?”
“夏陽光的酒店裏咯。”秦清枚對於季一鈞終於來了電話這件事情,嘴角忍不住輕勾,她就知道季一鈞不可能視若無睹。
季一鈞臉色一沉,如果隻是想要炒新聞,給記者拍完照應該就離開了,為什麼還在酒店:“現在,回家!”
秦清枚聽出了季一鈞聲音裏的低沉,她忍不住笑得更加得意:“我不!季一鈞,就允許你有結婚,不許我找別人?”
季一鈞擰眉,他覺得秦清枚真是無理取鬧,當初是她不願意結婚,後來她說等他,現在這算是什麼回事?就算耍小性子也不是這樣子的:“清枚,他是有夫之婦,傳出緋聞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的經紀人是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了嗎?”
秦清枚看了一眼在旁邊獻殷勤的夏陽光,被男人追捧的感覺讓她越發得意:“我就是喜歡有夫之婦,你不也是嗎?”
季一鈞慢慢握緊手機:“你想要怎麼樣?”
秦清枚翹起二郎腿,跟夏陽光碰了碰杯子:“我想,既然你睡了許可樂,我是不是應該找一個公平?”
季一鈞猛地沒有把桌子給掀了:“秦清枚,這種事情,你最好別鬧!”是他背叛了自己給秦清枚的誓言,所以他沒有立場來職責秦清枚。
但是!如果秦清枚這麼懲罰他,那是不是錯得太離譜了?
秦清枚微微挑眉,著急了吧,她努努嘴:“季一鈞,我不能忍受別的女人有你的孩子。”
季一鈞揉著鼻尖,秦清枚這是在威脅他,用她自己的清白威脅他?這實在是太過分了,聲音倏然沉了下來:“孩子的事情我會處理,你現在給我回去,我等下就打電話到你別墅,你最好給我接起來。”
秦清枚向來都是讓男人順著,又怎麼能夠被一個男人左右呢:“季一鈞,別以為我喜歡上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我想要不愛你,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