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揚,我感覺很不好……最好幫我叫救護車。”她還沒有懂為什麼,但是身體的反常讓她意識到危險。
沈牧揚也察覺了不對勁,他不想趁人之危,而且他有一個妻子,他不能這麼對待蘇枝枝。他猛地鬆開許可樂。
許可樂腳下一軟,直接跌入沈牧揚的懷裏,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
沈牧揚也沒有站穩,軟玉撲過來,讓他措手不及,難得狼狽。他本來隻以為一點小問題,有一點欲望糾纏了身心,僅此而已。
兩個人一起跌到旁邊的沙發上,意識都還算清醒,隻是身體有些不聽使喚。
曖昧的氣氛肆意蔓延著。
休息室的門猛然被打開。
許可樂撐著沈牧揚的身體起來,看到來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淩亂了,他麼是誰不好,全世界的人都死絕了吧,偏偏是季一鈞!
季一鈞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畫麵,以前的故事和現在的荒唐糅合在一起,瘋狂地在他的大腦裏肆虐著,似乎要將他的理智都吞沒。
許可樂手腳無力,她不想去看季一鈞的目光,反正已經解釋不清楚了:“你……要不要過來扶我一把?”
季一鈞大步走過來,一把拽起許可樂的手腕,直接將她丟到沙發的另一邊去:“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許可樂覺得手腕似乎都要斷了,她現在大腦很混亂,什麼都說不清:“幫我叫醫生!”
季一鈞聽著許可樂沙啞的聲音,臉色紅潤,輕微地喘著粗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而旁邊的沈牧揚也是這一副情狀,他眼睛不瞎!
看來,還真是糾纏不斷!
沈牧揚勉強坐起來,思路勉強清晰:“季一鈞,我懷疑有人下藥。”
他和許可樂都是單身的時候都沒有擦出火花,不可能在兩個人都有了婚姻的時候,再亂來一番。
眼下的情況,隻有這個解釋比較行得通了。
季一鈞勾了勾唇角,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被凍結,沒有辦法運轉了,直接把許可樂拽起來,攬在懷裏:“這次酒會的一應事宜,全部都是許可樂安排的。看來沈三少魅力非凡,居然能夠讓有夫之婦對你心動,還對你使出下三濫的手段。”
沈牧揚聽著季一鈞的冷嘲熱諷,猛地握住拳頭,如果早知道許可樂心心念念的季一鈞,是這麼個玩意,他當初說什麼也不會退讓:“季一鈞,你對待自己的妻子就這麼沒有信任嗎?又或者,你就這麼不自信?你覺得你留不住自己的女人?”
季一鈞冷冷的目光落在沈牧揚的身上:“沈牧揚,別那麼衣冠楚楚,有沒有企圖你很清楚。”他知道一個男人看上一個女人,是什麼眼神。
他愛過許可樂。
沈牧揚一時居然無法反駁,他的確喜歡許可樂,也心存齷蹉。
許可樂軟綿無力地靠在季一鈞的懷裏,她真恨自己現在的情況,不然她就該狠狠地扇一巴掌給季一鈞。他說她就好了,還說她的朋友:“季一鈞,你再說多一句試一試!”
季一鈞低頭看著許可樂無力生氣的模樣,更是覺得內心窩火:“怎麼?心疼你的情夫?”
身後的厚重的窗簾猛地被掀開。
蘇枝枝從那昏暗的燈光裏走出來,清冷而禮貌的笑容裏去是充滿攻擊性:“季總。人與人之間的思想是有區別的,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那麼齷蹉。牧揚喜歡過許小姐,因為她討人喜歡。但是,牧揚從來不會褻瀆他喜歡的人,這是我對他的自信。他不會讓他喜歡的人,背叛婚姻,也不會背叛自己的婚姻。”
沈牧揚扶著額頭,回頭就看到蘇枝枝的剪影,她握著酒杯,笑容高貴而冷冽,就像山頂的雪一樣。
她一直在房間裏嗎?!想來,他雖然帶她來酒會,卻也把她一個人留下了。一絲內疚從沈牧揚的心底閃過。
蘇枝枝放下酒杯,過來扶著沈牧揚,低聲詢問:“你還好嗎?”
沈牧揚點點頭,聲音壓抑:“送我去私家醫院吧。”
蘇枝枝扶著沈牧揚站起來,與季一鈞擦肩而過的時候卻停了下來:“季總,我希望你長點腦子。下次說話的時候,要注意一點,我不喜歡別人侮辱我的男人,請體諒一個做妻子的心情。”
季一鈞微微側目,蘇枝枝,還真是一個名門高幹家裏培養出來的角色,說起話來真是充滿狠勁。
她在維護沈牧揚。
許可樂看到沈牧揚被蘇枝枝帶走,心裏鬆了一口氣。她握住拳頭,狠狠地咬住手腕,思路終於清晰。
季一鈞的腦子已經凍得不能思考,他覺得……也許下一秒,他就能掐死許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