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樂拚命掙紮起來,她不要這些,她真的寧願季一鈞消耗掉她所有的能量,別讓她有勇氣去堅守了。
但是,她卻忍不住沉淪起來,也許是因為酒精放大的疼痛,也放大了回憶。
漸漸的,她也忘了掙紮,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樣。
他很霸道,對她有很強的掌控欲,但是又超級容易對她妥協。她隻要掉眼淚,他哄不來,就吻她。
百試百靈!
他的樣子,他的眉眼,他的吻,跟以前一模一樣。
許可樂眨了眨眼睛,眼淚不停地掉下來,她停不下來,她好像在過去與現在的時空裏,混亂又麻木。
季一鈞伸手抹掉她的眼淚,真的是滾燙的眼淚。她到底是在為誰掉眼淚,又或者她對誰都可以掉眼淚。
但是,他的心裏居然生出了憐惜,真是可笑。
人群中,有人臉色陰沉。
薑若潔憤怒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自從她被肆季集團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稱心如意的工作,對此她一直都很怨恨。
撞見這一幕,真好!
許可樂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她的大腦清晰地回憶起前晚的事情,她喝醉了,居然在季一鈞的麵前哭了,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現在想起來,真是想把臉給丟了。
撐著身子坐起來,周圍都有些陌生,但是配置看起來就是酒店。
季一鈞呢?
許可樂懵懵懂懂地發呆,頭腦緩慢地轉動著,沈牧揚也在,不知道她有沒有對沈牧揚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許可樂隨手翻出自己的手機,上麵有沈牧揚的問候,也有糖糖的關愛。
瞧瞧,她隨便一個朋友,都比季一鈞這個丈夫貼心多了。
許可樂順著床走下來,給沈牧揚打了一個電話,她昨天實在很受傷,也很賭氣,而且酒後混亂,她昨天說的話,全部都不算數。
於是乎。
季一鈞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可樂給另一個男人打電話,聲音溫柔,帶著一絲嬌羞的意味。
許可樂回頭看到季一鈞,反而笑了起來,就像銀鈴一樣:“牧揚,昨天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我隻是喝醉了。”
季一鈞嗬嗬一笑,好一個喝醉,撩撥了人就跑了,沈牧揚要掉進許可樂的陷阱裏麵了。臉一黑,後來直接抽走了許可樂的手機,對著那邊說了一句:“我們準備運動一下,等閑下來了再給你回電話。”
許可樂瞪了季一鈞一眼,不想跟他過多爭執。昨天那麼丟臉,她還沒有緩過來。
季一鈞把手裏的衣服扔給許可樂:“換衣服。”一個女人,弄得滿身煙酒,也是有夠不良。
許可樂默不作聲地拿起衣服去洗澡。
季一鈞在外麵安靜地等著,昨晚之後,她和他似乎都有些措手不及。
許可樂的腦子越清醒,她就覺得自己昨天越丟臉,明明就是一件小事,季一鈞不喜歡他們之間的婚姻,許可樂又不是不清楚。
她幹嘛在意成那副樣子。
這一次哭過之後,以後都能應對自如了吧。畢竟,連離婚都說出來了,還有什麼能夠傷的了她?
就是這樣子,不要在對季一鈞抱有任何期待!
一點都不要!
許可樂換好衣服,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合身!她走出來,昨晚的狼狽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上班吧。”
季一鈞推開門走了出去:“你昨晚哭得很好看。”
許可樂身形一頓,她就知道,就算她裝得不在意,季一鈞也會落井下石的。她不緊不慢地跟在季一鈞的身後:“真是失禮了。下次我盡量不哭給你看了。”
車內。
一片壓抑。
季雷霆來了電話,似乎很八卦:“可樂,你們昨晚過得怎麼樣?”
許可樂的眼角抽了抽:“挺愉快的。”
“其實,你們要是想要二人世界,可以自己買棟小別墅。”季雷霆似乎分外安慰。
許可樂垂下眼眸,如果季雷霆知道,季一鈞動了離婚的心思,那應該會很混亂吧:“我們不會搬出去的。”
隻要想到跟季一鈞搬出去,許可樂就覺得恐怖。說不定季一鈞還會肆無忌憚地把秦清枚帶回來,她不想撒潑,但是也沒有辦法視而不見。
所以,還是需要季雷霆來壓製季一鈞。
許可樂和季一鈞來到總裁室,卻發現……糖糖和歐陽都還不在。
季一鈞隻當歐陽在調時差,其他秘書不在沒有關係,反正還有許可樂。
許可樂的內心大概是日了泰迪吧,肆季集團的業務本來就又多又泛,所以才需要多個秘書。如今,沒有了歐陽和糖糖,一切都壓在她的身上。
季一鈞這種人,說了要折磨她,肯定會貫徹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