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揚笑著坐下:“去處理一些事情了。”她對他是心無雜念,所以從來都不修飾自己的樣子。
而他,總是想要得到她的喜歡,所以做得太完美,也許這就是距離感的來源吧。
季一鈞不遠不近地看著他們,他至少知道找一個包間,這兩個人還光明長大了都!
許可樂這是在挑釁他嗎?他約了秦清枚,她就找沈牧揚,而且還是同一個餐廳。
許可樂在沈牧揚麵前也從來不掩飾自己,她很清楚沈牧揚這種人需要什麼,需要真實感。他是那一種完美的男人,所以他身邊的女性都會對他產生一種距離感。他們把他當成完美來膜拜,卻永遠不敢去接近。
她不一樣,她心裏的神位給了季一鈞。
所以,她對沈牧揚,隻有欣賞。
沈牧揚看著貪婪地吃著蛋糕的女人,雖然儀態沒有了,但是卻很可愛:“你下次定個包廂好不好?”
許可樂吞下蛋糕:“嫌棄我?”其實,她也很嫌棄沈牧揚,坐在他的身邊,壓力超級大。
沈牧揚搖搖頭,到底是誰嫌棄誰:“唇角有蛋糕。”
許可樂拿起餐巾:“失禮啦。”都說跟這種完美主義者在一起,時刻都要保持完美。
“還有。”沈牧揚看著許可樂唇角,他倒是很想幫她弄下來。
季一鈞遠遠地看進沈牧揚的眼睛,這個男人的眼睛裏隻看得見許可樂了,他如果再不出現,說不定這個男人就上手了。
許可樂看著沈牧揚微凝的動作:“怎麼了?”她絲毫沒有察覺,身後已經站了人。
直到手中的餐巾被人抽走,有人撐著她的凳子俯身下來,從後麵環住她的肩膀,輕巧地替她擦掉了嘴角的蛋糕。
許可樂微微地側目,正好可以看到季一鈞的眼睛,變幻莫測。
她的呼吸裏都是他的味道,當然還夾著別的女人的香水。
許可樂雖然受到了驚嚇,但是並無波瀾,她已經不會在季一鈞麵前展露真實的情緒了。唇角一勾:“好巧。”
季一鈞的目光落到沈牧揚的身上:“剛才真是謝謝沈三少了。”
沈牧揚的淡然瞬間散去,眸色裏多了一份陰沉:“不必。”
許可樂敏銳地察覺氣氛已經變了,這就像原始森林裏的兩頭雄獅,對峙著,而她就是獵物。
沈牧揚是因為喜歡她,那季一鈞呢?她伸手拍了一下季一鈞的臉:“放開我!”
季一鈞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聲挑釁:“怎麼?擔心沈牧揚吃醋?”
她的確擔心這一幕刺痛沈牧揚,因為她知道親眼看著喜歡的人跟別人在一起,是怎樣的心酸和痛處。
最心酸是無權吃醋!
季一鈞你懂個屁!
季一鈞在許可樂的餘光裏看到了沈牧揚,眸光微睨:“你果然在意啊。”
許可樂收回自己的目光,咬牙切齒:“說實話,我覺得比較像……你在吃醋。”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季一鈞就吻了下來,他並不溫情,像是懷了惡劣的心思,在對沈牧揚進行挑釁。
許可樂猝不及防,掙紮想要推開季一鈞。她不喜歡這麼做!
沈牧揚進退不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顧許可樂的意願,季一鈞真是太惡劣了。
季一鈞鬆開許可樂,淺嚐輒止,不然許可樂肯定會炸毛。
許可樂立刻轉頭去看沈牧揚,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季一鈞直接坐在許可樂的身邊,微微挑眉看著沈牧揚。
沈牧揚實在不願意跟季一鈞產生衝突,再多看兩眼,他擔心自己會找人把季一鈞做掉:“可樂,我吃飽了。”
許可樂點點頭,有些歉意地看著沈牧揚,她沒有想要給他添堵的。
沈牧揚一走,許可樂立刻就冷下臉:“季一鈞,你什麼意思?”
季一鈞靠著椅背,慢條斯理地戳了一塊水果:“還治其人之身。”許可樂到底給他挖了多少個坑,讓秦清枚誤會多少次了!
許可樂不管季一鈞,提起自己的包包想要離開。
季一鈞將叉子丟在水果盤裏,不緊不慢地跟上許可樂。
許可樂有些無奈地看著坐在副駕駛座的男人:“你到底想幹嘛?你不是陪秦清枚吃飯嗎?還要我載你過去嗎?”
季一鈞將安全帶係好:“你為什麼見沈牧揚?”
許可樂撐在方向盤上,妖嬈一笑:“怎麼?還真的吃醋了?”
季一鈞盯著眼前的女人,不可否認那一瞬間,心中確實閃過一絲不爽,他伸手摩挲著許可樂的唇角,粗糙地指腹滑過嫩嫩的唇色,引起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