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樂看了一眼季一鈞,發現這個男人眼中的神色漸漸柔和了起來。
……
聖女出招了,男人果然很難抵抗啊!
許可樂不斷地深呼吸,告誡自己要忍住。如果她這個時候惡心秦清枚,那成了惡毒女配了。要領情!
“謝謝!”許可樂揪著枕頭,好擔心枕頭會被自己扯壞啊!
顧江衫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懷疑自己眼花了……他就去在外麵撩了一個妹子,怎麼一回來,這個世界就突然和諧了?一妻一妾相敬如賓,季一鈞的運氣也太好了一些吧?
夜深人靜。
秦清枚靜靜地看著黑暗的海域。
季一鈞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身後:“怎麼了?”
秦清枚就知道季一鈞會跟出來,她故意發出了聲響的。然而她還是裝出驚喜的樣子:“你也在這裏啊。”
季一鈞沉沉地看著秦清枚:“你這些天受委屈了。”
秦清枚在他大婚的時候,接了一部又一部的戲,企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他是知道的。
秦清枚搖搖頭:“一鈞,或者我們真的有緣無分吧。我以後會跟你保持距離的,我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
季一鈞看著秦清枚,她的背影在黑夜裏,她似乎又要走了,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那樣子,堅決地轉身:“清枚,等我。”
秦清枚回過頭來,聲音似乎有著難以察覺的哽咽:“一鈞,我其實是故意來打擾你跟許可樂的蜜月的。我隻是心慌,我知道我不應該打擾你,可是對不起,我做不到。”
季一鈞想要伸出手輕拍秦清枚的肩膀,最終收了回來:“我知道的,我不怪你。”
許可樂說得對,秦清枚是自己作死。然而,季一鈞就是喜歡秦清枚為他變化的樣子。
許可樂,你知道嗎?失態和厚臉皮隻是因為在乎啊。
像你這種精於算計的女人,永遠都那麼高貴,不會露出狼狽,你真的以為自己可以迷惑全世界嗎?
許可樂睡醒了之後,覺得腳上的紅腫更加厲害了,都在灼灼地發熱。她餓了,扶著樓梯想要下去,單腳跳著真是可愛又滑稽。
顧江衫站在樓梯口,幸災樂禍卻不幫忙:“小尾巴,你現在的樣子比平時可愛多了。來,跳兩個台階試一下。”
許可樂瞪了顧江衫一眼,這個家夥估計是欠收拾!
別墅的門打開了,季一鈞手裏提著食材走進來,一抬頭就看到許可樂單腳跳著的模樣,她本來就長得偏嫩,估計是腳疼也懶得化妝,隨意地紮了一個馬尾,穿著卡通拖鞋跳下來的模樣,似乎要跟記憶裏的畫麵重合。
許可樂察覺到季一鈞的目光,心裏突然悸動了一下,曾經,以前候逃課就是這種景象吧,她站在那可歪脖子槐樹上,死活都不敢往下跳。
季一鈞就站在樹下,對她張開手臂,跳下來,我會接住你的。
許可樂腳下踩空,猛地從回憶裏清醒過來,她居然真的往下跳,這回憶有毒吧。
這一次,小哥哥你離得那麼遠,你接不住我的:“啊!”
“小心!”顧江衫猛地撲過去,當許可樂的肉墊,抱著她在地上滾了幾下,才勉強刹住車。
食材掉了一地,其中有個蘋果圓滾滾地掉到顧江衫的身邊。
許可樂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季一鈞,那個人站在屋外的陽光裏,表情跟本讓人看不清。
顧江衫躺在地上,抓起旁邊的蘋果往嘴裏塞:“許可樂,你倒是起來啊!小爺我覺得你很重!”
許可樂窘迫地爬起來,關心地問顧江衫:“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季一鈞看到許可樂掉下來,心中一緊,食材居然滾了一地,他站在門口,突然那覺得心口洶湧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以前逃課的時候,他總是能夠準確無誤地抱住許可樂,無論她跳得多麼不講道理。
偶爾也會兩個人一起栽在軟綿綿的草地上,他會取笑她重,畢竟活生生一個大姑娘,肯定重!
許可樂很在意,一臉苦惱地嚷著減肥。
他回了一句讓人麵紅耳赤的話——減什麼肥,細腿細胳膊的,經得起我c嗎?
他那個時候是真的覺得急躁,總是覺得她太小,怎麼養都那麼小。也恨不得時間過快一點,早點名正言順地弄到自己名下。
後來才知道,最快樂的也不過是那段時光。
顧江衫坐直:“沒事,我最扛揍了。”
季一鈞垂下眼眸,壓抑下那些回憶,蹲下來收拾掉在地上的食材。過往的記憶無論怎麼忘,想起來的時候居然還會心動,同理可證,也會心痛。
他的手無意識地落在一顆花椰菜上麵,另外一隻手伸了過來,卻是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手……